奶娘喜上眉梢, “我们家大少爷长大了, 懂事了, 晓得心疼夫人了!”
张文晗身边的书童青竹见自家少爷不高兴, 便劝道:“少爷您别急, 归正那果酱糕是在集上买的, 我们把这集市给找个遍, 莫非还能找不到么?”
“不亏不亏,”灵疏连连笑着摆手,“有您这句话我就不亏了,我家另有山查酱,也能伶仃卖的,小少爷您看要不要带上一罐子?这山查酱除了妊妇不能吃,白叟小孩吃点儿都能开胃消食的,酸酸甜甜的,放点糖泡水也是一样适口的饮品呢。”
灵疏应了一声:“哎,一会儿小叔就带你去买!也给婉儿买!”
何需求送,白白的亏钱。
他把小竹筒封好,见自家装葡萄酱的小陶罐子里还剩下大半葡萄酱,想了想,灵疏直接把小陶罐递给那位面前的张文晗,笑吟吟地说:
张文晗天然也听到了,担忧卖完了买不着,忙沿着那男人说的方向快步走去。
那会儿他浑身伤痕躺在山坡上,被上山砍柴的严大川捡了归去,吃了几天苦药,灵疏醒来后就认了严家老伉俪俩做了寄父乳母,把脖子上戴的一串银饰送给村长,让村长帮着办了手续,在严家村安家落户了。
那天家属一个孩子出嫁,家属派灵疏送点儿农产品畴昔,成果途中飞船出事,不知如何的就穿越到这大庆朝来了,并且灵疏还一下子变小了,回到了十五六岁的年纪。
“我猜小公子您买妊妇吃的吃食必然是家里长辈有身孕了,您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有孝心,当真让人佩服,我这儿还剩下点葡萄酱都送给你,拿归去给长辈吃吧,这酱除了蘸米糕吃,伶仃吃也行,蘸别的糕点吃也行,还能泡水喝,但愿你家夫人生个大胖小子!”
青竹机警又眼尖, 说话间他就看到路上一个小孩子手里正拿着红白相间的糕点在吃,跟自家少爷说的那种果酱糕特别类似, 青竹立即就拦住那对父子问道:“这位大哥等等, 敢问你家小子吃的糕点是不是叫果酱糕?”
实在这些东西是很浅显的事理,只不过严大川伉俪俩人毕竟是诚恳的庄稼人,没有做买卖的心机,现在灵疏略微提一提,只要故意他们很快就能明白。
奶娘在一旁看着,赞道:“小掌柜心机真巧。”
张文晗一听有事理, 像个小大人似的板着脸点头道:“对, 必然能找到。”
灵疏从回想里抽出思路,暗自摇点头,归正也是回不去了,好好过日子吧。
几人正说着话,小摊前又来了一名小哥,这小哥恰是“福成记”的伴计小泽,小泽是远远看着,等张家主仆分开了,他才过来的。
还不等小泽开口,灵疏忙扯了扯围裙站起来笑着问道:“小哥要买果酱糕吗?一文钱两块,别看略微贵一点,不过你放心,吃了绝对不悔怨。”
那男人一看对方穿着不凡, 说话客气, 便笑着点头道:“是哩,这糕酸酸甜甜可好吃,那小掌柜风雅得很,买的多还送呢!”
张文晗直接就道:“那就买一罐。”
没想到亲目睹了这卖果酱糕的小摊子,倒和设想中的大不一样,看着让人挺放心的。
当初灵疏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是在严家了,因为发着烧,迷含混糊好几天,他才搞清楚状况。
“我听那几个丫环说了,卖果酱糕的掌柜那儿有妊妇吃的果酱,”张文晗说,“娘亲怀弟弟这么辛苦, 我只想让她吃了能好受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