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避锋芒,吾军独一千人,并且意向已被对方得知,如果不撤,此地山越人熟知四周山林,留于此地,苦战必然有失。”
“将军,吾等是否撤兵。”
“敢问哪一名是吕蒙将军?”一名魁伟壮汉脖颈上套着一圈兽牙,手里拎着一根狼牙棒,迈步走出人群。
“甚么?”吕蒙面色微变,抬脚走到坡边,凝神了望着远处,随后,又见劈面的山岭中一名身后背着令旗的小卒挥动着旗号,对着这边传述些甚么。
他当场便要将加盖了扬州刺史大印的空缺布告文身上写下两人的大名。
“好。”吕蒙一拍大腿,“此番,若能剿除这十八寨子与诸多小部落,俘虏十万之众,吾当可官拜中郎将也,到时,费将军与彭将军,你二人,当可青云直上,与吾汉人普通无二,还可纳得汉人妻妾。”
目睹吕蒙已是看破两人的心机,费虎干脆也就开阔明言,他学着汉人朝着吕蒙微微抱拳,“将军,某且问你,倘若吾等盗窟愿降,将军愿如何安排某这寨中上万族人?”
“他说甚么?”吕蒙问道。
一群人相互抱着拍了拍肩膀,围着一棵大树落座。
这是商定的第二日,如果彭式此去,能够劝说这个万人山越寨子归降,那么,本日便该当有成果。
“这是为何?”吕蒙面色游移道。
他们朝着两侧散开,在坡前三百步外停下,刚好避开了弓箭能够射到的间隔。
“喏。”彭式拱手一辑,退后半步,落到费虎身后。
“几近是倾巢而出了,莫非,他们就不怕一旦开战,我只需派出百人战兵,便可一举摧毁他们的巢穴吗?”吕蒙一只手摸着下巴,眼中闪现出几分饶有兴趣的意味。
天明,吕蒙揉着酸软有力的胳膊,走在视野暗淡的密林中,来到坡边了望远处的断崖,在那前面的一处山谷里,便是费氏部落居住的地区。
“十八寨,小有五六千人,大有两三万人,兵少则数百,多则五六千人之多,将军若愿取之,吾可为前锋。”费虎见吕蒙如此豪放,心中也没了顾忌。
“报……将军,标兵禀报,费氏部落开端集结战兵。”
“主私有令,凡是主动归降部落,迁徙族人,送往丹阳、豫章沿江诸县,赐赉家宅田亩,来岁秋收之前,由府库调拨粮草扶养。”
“喏。”
未几时,他们便看到标兵连续回归,在最后一名标兵回归坡上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将军,领头的便是费虎和彭都伯。”
“哈哈……”费虎大笑一声,带着身后儿郎,收敛了兵器,也朝着吕蒙走来。
“吾已晓得。”吕蒙摆摆手,表示他稍安勿躁。
“山越部落战兵已经朝我部杀来,精装之士,在三千人以上。”
“传令军士,张弓搭箭,我们且看看,山越人将如何行事。”
千余山越精兵,一字排开,沿着山坡设防。
“那此布告文书,将军便先留着,今后一并与吾算作军功封赏。”费虎大笑道。
未几时,远处密密麻麻地身影从山林间窜出,这些土生土长在山林中的山越人,善于赤脚在山林中奔驰腾跃,他们身后背着长弓,手中的兵器倒是一根根打磨并不精美的铁矛、长枪。
“吾知头领必不会害我。”吕蒙朗声大笑,扫视一眼费虎身后的丛林,“彭都伯,还不速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