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式,你当真背弃吾等族人,为汉人做事?”费虎满脸暴怒,伸手拎着彭式的衣领,直接将他拉到本身面前,“你家盗窟被汉人攻破,粮草基业被焚,此乃世仇,你如何忘了?”
“你我兄弟,何必这般客气。”费虎连连摆手,他暮年丧父,阿母一人将其带大,若非是彭式地点的部族强大,又岂能让他在争夺首级之位时,抢占先机。
彭式低着头,“吾是投了汉军,今为武乡侯帐下山越营都伯。”
“一千罢了,满是山越之兵。”彭式仍旧安然告之。
“是为何事?吾闻南边汉军已经击败了宗帅严虎,还迫降了会稽太守王朗,莫非,汉军已是对阿式你地点的寨子进兵了吗?”费虎面色微变,当即道出心中猜想。
但是,他现在已是投奔了汉人,主公待他不错,且被俘虏的山越族人,大多都已是在秣陵四周的新城安居乐业,他岂能丢弃族人。
“表兄但讲无妨。”彭式心中已经有所预感,但还是耐着性子。
“哎”,费虎松开了他,退后一步,满脸怒其不争,“胡涂,你为何不率众突围,躲入山林,那汉人素讲仁义,如果尔等尚在,也可令其顾忌,不敢妄动尔等族人,以你彭氏一族在会稽山越诸寨声望,假以光阴,号令数万之兵,亦驳诘事,为何便这般自甘出错。”
费虎在堂中踱步,来回走动了数周,俄然停下脚步,“阿式,你既投汉人,便不再是吾弟,吾本应将你逐出盗窟,但念你我血脉靠近,吾给你指一条路。”
“阿母休要禁止,阿式现在已成了汉人的犬马,怕是此来,便是为给汉人带路,说不得,现在汉人雄师,便已至吾盗窟四周,阿母倘若不信,吾便趁夜派人出去搜索,数十里以内,必有汉人驻军。”
“嗯,多谢姑姑。”
费氏满脸难堪,回眸看向彭式,“阿式,当真如此?”
“吾父尚好,不过,现在却在汉人秣陵城中居住。”
彭式抬开端,迎着费虎的目光,“如若不然,死战?”
“阿式此来,可为劝降吾等?或是那汉人雄师,已至山林?”费虎猛地站起家来,满脸肝火地瞪着彭式喝道。
“不投汉人,吾等族内数万老弱妇孺,难逃一死。”彭式满脸无法道。
“秣陵?”费虎和阿母对视一眼,面色一下变得非常丢脸,“看来,阿式是投了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