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果断地抬开端来,和现在满脸惊诧的费虎对视一眼,“表兄,莫要一错再错,吾此来,是为挽救表兄这一族近万族人道命。表兄可知,汝已大祸临头矣。”
彭式面色踌躇,他一闭眼,就想到了现在家平分到的田亩,也想到了在夜里忍耐蚊虫叮咬的那些袍泽,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现在满怀等候的表兄,目光从凝睇着他的姑姑脸上挪过,低头堕入了深思。
“你这孩子,多吃点儿,从会稽到吾丹阳,怕是累坏了吧。”费氏扯下案上的鸡腿,放到彭式的碗中。
“不投汉人,吾等族内数万老弱妇孺,难逃一死。”彭式满脸无法道。
“一千罢了,满是山越之兵。”彭式仍旧安然告之。
彭式抬开端,迎着费虎的目光,“如若不然,死战?”
费氏满脸难堪,回眸看向彭式,“阿式,当真如此?”
“那汉军此番潜入山林之兵多少?”
“阿母休要禁止,阿式现在已成了汉人的犬马,怕是此来,便是为给汉人带路,说不得,现在汉人雄师,便已至吾盗窟四周,阿母倘若不信,吾便趁夜派人出去搜索,数十里以内,必有汉人驻军。”
“阿虎莫急,且听阿式解释。”一旁费氏见势不对,当即上前劝止。
费虎面色微变,和费氏互换一个眼色,沉声再问:“表弟以与吾有旧为名前来讲项,所带兵马,必定未几吧。”
“如此,阿式这是避祸出来的吗?吾兄长如何?”费氏眼神体贴肠问道。
“一千之兵?还满是吾山越儿郎,甚好,哈哈……阿式,此乃上天互助你我建功立业之机啊。”费虎伸出双手按住彭式的肩膀,“阿式,你可愿为我带路,你我率军趁夜袭营,收编部众,他们都由你批示,随后,我等联络四周盗窟,共伐汉军,大获全胜以后,吾等可挥军下山,直取汉人城池,听闻汉人城池金银赋税早已溢仓,你我可不取来一用,至于繁华繁华,你我兄弟,不分相互,哈哈。”
“吾父尚好,不过,现在却在汉人秣陵城中居住。”
费虎在堂中踱步,来回走动了数周,俄然停下脚步,“阿式,你既投汉人,便不再是吾弟,吾本应将你逐出盗窟,但念你我血脉靠近,吾给你指一条路。”
“秣陵?”费虎和阿母对视一眼,面色一下变得非常丢脸,“看来,阿式是投了汉人。”
“表兄但讲无妨。”彭式心中已经有所预感,但还是耐着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