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现在已是投奔了汉人,主公待他不错,且被俘虏的山越族人,大多都已是在秣陵四周的新城安居乐业,他岂能丢弃族人。
“阿虎莫急,且听阿式解释。”一旁费氏见势不对,当即上前劝止。
他眼神果断地抬开端来,和现在满脸惊诧的费虎对视一眼,“表兄,莫要一错再错,吾此来,是为挽救表兄这一族近万族人道命。表兄可知,汝已大祸临头矣。”
“如此,阿式这是避祸出来的吗?吾兄长如何?”费氏眼神体贴肠问道。
“那汉军此番潜入山林之兵多少?”
“一万山越营,一万丹阳精兵。”
费氏满脸难堪,回眸看向彭式,“阿式,当真如此?”
彭式面色踌躇,他一闭眼,就想到了现在家平分到的田亩,也想到了在夜里忍耐蚊虫叮咬的那些袍泽,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现在满怀等候的表兄,目光从凝睇着他的姑姑脸上挪过,低头堕入了深思。
彭式狠狠地饱餐了一顿,他随行的二十名精干,亦是被妥当安设在寨内。
“秣陵?”费虎和阿母对视一眼,面色一下变得非常丢脸,“看来,阿式是投了汉人。”
“吾父尚好,不过,现在却在汉人秣陵城中居住。”
“阿式,此来,但是吾兄长有重托于你?”费氏深知,两寨相去甚远,常日里逢年过节,也不过是派人问候一声,奉上一些礼品罢了,岂会亲身解缆,不远数百里,跋山渡水而来。
彭氏苦笑一声,“表兄不知,那汉人和其之强也,现在江东四郡,数百万之民,皆归扬州刺史府调剂,武乡侯刘奇,乃汉室宗亲,文武双全,麾下更有太史慈、吴宪这等万夫不当之勇夫,兵马更有八九万之众,我以残兵数千如何挡之?如果常日里,盗窟尚在,四周诸寨,可听吾号令,败北以后,如果再去发号施令,怕是自投坎阱,被诸寨得知此事以后,只会斩了吾头,收编了吾麾下部众。”
“嗯,多谢姑姑。”
“一千罢了,满是山越之兵。”彭式仍旧安然告之。
“阿式此来,可为劝降吾等?或是那汉人雄师,已至山林?”费虎猛地站起家来,满脸肝火地瞪着彭式喝道。
“你我兄弟,何必这般客气。”费虎连连摆手,他暮年丧父,阿母一人将其带大,若非是彭式地点的部族强大,又岂能让他在争夺首级之位时,抢占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