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大地上传来了一阵阵颤抖,由远及近,城墙上站着的鄱阳兵将们最早看到从鄱阳湖方向赶来的大队步兵,那边的中军竖着一面大旗“刘”。
“欺人太过,来人,高挂免战牌。”
“鄱阳上县,兵马数千,莫非,就只要这等插标卖首之辈不成?”李丰一脸耻笑,他好歹也是跟随袁术南征北战多年的骁将,这等名不见经传的小校,也想拿他当踏脚石,岂能这么轻易。
“吾父乃扬州刺史,当权顾扬州六郡百姓,今敌军当前,曼才可愿与我破敌?”
他在全部扬州地界,可谓是积威已久。
“杀啊”也就在他们来到城墙垛口张望之际,那大队马队的身影已经透露在城外的平原之上,上千精骑,他们的奔驰速率很快,转眼间便已经来到了城外数百步外。
“数日前。”
吴宪策马持枪,催动座下战马缓缓来到营门前一百五十步外。
“取我兵器来。”李丰怒喝一声,翻身坐上战马。
“喏。”严畯没有涓滴踌躇,便恭敬地承诺下来,袁军大营主将李丰很蠢,但他不傻,胆敢在数万人军阵前叫阵的武将,必然是亲信大将,并且,他看这少将军信心满满的模样,已经是对此番取胜有了几成掌控。
便是那同为四世三公的袁本初,也不及这位本家气力薄弱。
“放”在马队靠近一百步摆布的时候,李丰便已是命令放箭。
“吴宪”
“哒哒嗒”一骑从万人军中踏步出列,为首一将,手中持着一杆长矛,矛尖一扬,直指城头。
严畯满脸带着忧色站直身材,“敢不从尔。”
“将军乃我军统帅,岂能等闲出战。”
“现在刘繇尚在曲阿坐镇,吴景、孙贲已经率军攻打长江渡口,莫非……这部兵马,竟是那前些光阴安定吴中的刘奇小儿所率?”李丰眼中掠过几分畏敬,这些日子,他即便在庐江,也能时而听到吴郡的密报。
“喏。”
“唰”他举枪直指大营,“吾乃曲阿吴宪,何人敢与某一战?”
“善。”
鄱阳,当天气大亮之际,城外袁军早已严阵以待。
“全军听令,反击。”跟着刘奇一声令下,上万兵卒同时从两个方向杀出,一拥而上,那地动山摇之势,直接囊括了全部袁军大营。
“不知太守大人何时收回求援手札?”
“来人但是少将军?”
“末将在。”曲阿早已跃跃欲试多时,听到号令,当即策马持兵来到近前。
“对,决一死战,绝对不能让敌军如此猖獗。”
也就在鄱阳令低头思忖的半晌,远处俄然传来一阵响动,随后,便有尖兵朝着这里汇报,“县令大人,南面有大队马队行进。”
“今朱太守已向扬州刺史大人求援,救兵已在途中,吾等只需守城数日,必然能够比及救兵到达。”
“营前叫阵。”
当曲阿带着他们退到两百步外,己方已经是丧失了近百骑。
“另有吴”
“哒哒嗒”,城下,李丰一手拉着缰绳,座下战马在原地摆布扭动,他持矛指着城头,“战又不战,降又不降,尔等莫不是要当缩头乌龟?”
“哈哈……定是刺史大人麾下兵马赶至,快,摆布给我翻开城门。”
但刚才的一波箭雨,也是给对方的步军军阵形成了很大的杀伤,他们在勒马转头的顷刻,都是抛射脱手,角度和力道刚好让箭矢超出对方的盾墙上空,射到前面的长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