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面色如常,刘奇击破孙贲所部之事,他也有所耳闻,不过,孙贲、吴景,皆是酒囊饭袋之辈罢了,这等不敷一提的军功,他且不放在心上。
“好,那本日之约,太史将军可莫要忘了。”刘奇放下酒碗,当即迈步出门,很快便消逝在太史慈的视野当中。
太史慈现在正坐在营前,擦拭动手上的银枪。
刘奇眼中有些绝望,公然,今后作为东吴名将的太史慈,不是这么等闲能够招揽到麾下的。
刘奇正待开口,便有将士送来酒食,呈到案前。
“请。”太史慈一脸猜疑,却也一口干尽碗中酒水,当他将碗放下以后,却又听到这位少将军长叹了一口气。
“少将军,此来,可有要事?”太史慈眸子一转,打量着刘奇神采,便猜到了几分。
“少将军。”四周世人都有几分恭敬,少将军刘奇,能够率众迎击被摈除以后,肝火冲天,率军杀来的孙贲,马战中将其击败,这等勇武,便是这些军中郎儿最为敬佩之处。
固然,刘奇麾下一部兵马折损大半,但总归是在参军后,有所战绩。
刘奇谦让一番,拗不过太史慈,只能坐在首位,太史慈挑了左下的矮桌后落座。
“前些日我一时马前失手,未能擒杀那孙贲,固然得胜,麾下一部儿郎却也丧失大半,现在收揽以后,只剩三四百人,不敷一部兵马。”
“哒哒嗒”营门外,一匹白马入营,随后,便有人上前牵马,大营里还驻留着很多兵马,在营里,倒是不能骑马奔驰的。
“头前带路。”
“哈哈……太史将军,你渡江北来,正逢我卧榻养病之时,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少将军”
不过,他可犯不着为了此事而触怒了面前这位刺史宗子,只能点头称“喏”。
“请”
太史慈闭嘴不言,静待着刘奇的下文。
“我若能拿到父亲大人将令,不知太史将军,可愿助我?”不过,刘奇仍然没有放弃,太史慈,是他便宜父亲刘繇麾下才气最强,武力最高的一员大将,他可不能这么等闲放过。
“好生安息,本日,刺史大人在江边大破袁军,那袁公路宇量狭小,他日再来之时,当时你我并肩作战,再破敌军之日。”
“叮咛后营筹办为将士们筹办酒食,就说是我叮咛的,他们此番是疆场杀敌,得胜而归,该当夸奖。”
“在”,身后的曲长当即迈步上前。
那一战以后,世人忙焦抢救刘奇,忘了趁胜追击,不然,战果应当还能扩大。
“刘三”
“我等必誓死跟随少将军。”亲眼目睹刘奇上前一一嘘寒问暖伤员,这些将士双眼通红,粗着嗓子吼道。
“喏。”
“在后营。”
“且观后效。”太史慈抬手将酒碗送到嘴边,抬头,一饮而尽。
“来,太史将军,你渡江北来,投奔我父,为同亲之情,端得是忠义豪情之辈,来,我敬你一碗。”刘奇端着陶碗,看了一眼面前的低度酒,一口饮尽,喉咙胸腹间略有火辣触感,他长出一口气,脸上倒是显得很畅快。
“将军为何不投身少将军帐下,少将军年青有为,军中也驰名誉,又是刺史嫡宗子,他日,必然是扬州之主……”营外走进一员亲卫,这是随太史慈南下的一员旧将。
刘三面色泛苦,前刚正在大战,这一次数万人混战在一起,不知死伤多少,倘若自家这位少将军在此设席接待部曲,只怕火线返来的将士,有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