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如果再有奇谋,便一并道出吧。”上座的周瑜无法苦笑一声,他那里不知,素有远见的鲁子敬,现在心中早有韬略。
“若袁胤被擒,吕布为表汉臣忠心,必然遣使将其送往许县,袁术起兵讨伐吕布,若败,则可退回九江,吕布必不会追击,如果吕布之女身故,吕布必杀袁胤泄愤,到时,两家结上死仇,必然会于九江、广陵之地交兵,到时,一场大乱,豫州曹孟德,必然会顺势南下,收取陈国,到时,便是主公可趁之机。”
听到这里,孙策满头雾水,“既然吕布成心如此,吾等为何非要插上一脚,引来祸端?”
“袁术集结重兵,欲取陈国,为护持许县,曹操必然南下与其开战。”
“曹操刚逢大败于宛城,做那窃人寡婶,强纳欺辱之举,损兵折将以外,便是大将典韦与其子侄亦遭遇此难,如何不足力与袁术交兵?”
“吕布已应袁公路之求,将其女嫁与袁公路宗子,遣使韩胤,怕是已经在返程途中,主公只需择一良将,率军数百,便可将其伏杀,且嫁祸于九江太守陈纪。”
鲁肃当即大笑,“吾等乃是袁公路帐下之臣,吕布若攻吾等,吾等便向袁公路求援。”
“若袁术遣兵来救,看破子敬之计,又该如何?”
“袁术苦于与吕布交兵,岂能有暇顾及吾等?”
刘奇面色大变,踌躇瞬息,朝着旗手挥手,“传令,车船返航,留下周泰数艘战船,监督北岸动静。”
寄人篱下,兵少赋税也不充盈的滋味,孙策这段日子深有体味。
“吾料,袁术称帝以后,吕布必然悔婚,此人虽勇武无谋,但麾下陈宫却非是无能之辈,袁术篡汉自主,天下人共讨之,他吕布本就是东躲西藏,申明狼籍之人,又岂敢与袁公路再联婚缔盟。”鲁肃笑着抬手一辑,“主公,还请早做定夺,如果晚矣,怕是吕奉先,已命轻骑追回其女车驾,擒拿了韩胤。”
“计将安出?”孙策面色一喜,孔殷问道。
“即便如此,曹操南下之兵并未几,根底尚在兖州,且新的豫州一部,另有良将能臣镇守,袁术麾下,大多酒囊饭袋之辈,如何能敌?”
孙策听得如有所思,“若袁术以吾等为讨伐吕布前锋,又该如何是好?”
吕范正待开口,却见帐内又有一人出声,“主公去手札,是为小我忠义,是为汉臣之本,亦是袁术帐下将校职守,如果不去,天下人眼中,便视吾等与此乱臣贼子为一丘之貉,此信,必去也。”
“陈纪为袁术亲信,他如何肯信?”孙策再问。
鲁肃面色平静,明显早有预感孙策会有此问,“那曹孟德起兵征讨宛城之际,张绣主动率兵归降,若非因曹孟德强纳邹夫人之事,反目成仇,怕是宛城之地,早已归了曹操。”
闻言,孙策这才作罢。
“主公,今吾等居住袁公路帐下,世人皆觉得吾等为袁术之将,如果不奉诏,唯有反之。”吕范拱手一拜道。
“喏。”周泰得令以后,带着百余名流卒带着十几条快船等待在林边,并且派出标兵登陆,而车船大队,则是缓缓驶入江心,朝着对岸驶去。
“吕布为何起兵器?”孙策满脸猜疑和不解。
“袁术本日称帝,遣使加封吾为前将军,乌程侯,命吾率军北上,与纪灵麾下雄师汇合,打击陈国,诸位觉得如何?”孙策虎目一横,目光当即落在左边一众谋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