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下百人守城吗?”孟何面色一变,“娄县背景临海,四周多有山越海贼,将军千万不成……”
刘县尉看着甩袖分开的县令,脸上的猜疑逐步消逝,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大手一挥,指了指镇守在县衙的几名衙役,“尔等还愣着何为,敏捷封了县中堆栈,扼守各处入口,张榜安民。”
老县令脸上冲动略微和缓,“多谢将军。”
刘繇笑着指了指孙邵,他这位老朋友,就是喜好半答半文。
孟何拂袖,“吴郡诸县,唯有吴县和娄县是上县,且此地常被贼寇攻打,老弱士卒,大多都以成为辅兵、民夫。”
“吾儿出征南下,已有两日了吧。”
“嗯。”
“卑贱孟何。”老县令当即觉悟过来,躬身下拜的时候,正都雅到了太史慈眼中如有若无的笑意,他后背生出一阵盗汗,本身竟然敢在对方眼皮子底下如此猖獗,这家伙,但是兵不血刃,便等闲夺下娄县的悍将。
孙邵将竹简递给酒保,安然一笑,“无他,既然夜袭到手,若邵用兵,必定趁胜追击,以我军兵卒裹挟吴中败兵,南下贱亡,便可轻取敌城,扩大战果。”
“为将者,上兵伐谋,胆魄摄人。”孟何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刺史大人乃是天子亲命,亦为汉室宗亲,现在举兵讨贼,谁敢不从?”
“可有战报传来?”
“长绪先生,可有何不对之处?”刘繇孔殷地问道。
“太史子义,征讨黄巾军之时,便有勇名,纵观吴中诸县,无锡、由拳等县,将兵不过千人,只需他率众数百,城前一喝,便可取之,陈瑀非是无能之辈,也正因如此,如果太史子义接连取胜,主公觉得,他会如何?”
“满是精干?”太史慈面前一亮,“我昨夜取了无锡,破敌上千,俘虏数百,此中过半老弱,没想到此地却满是精干。”
“大人严峻了。”太史慈伸手将其扶起家来,“我等皆是汉臣,之前之事,不过是曲解罢了。”
孟何对此早有筹办,顺手一招,“刘县尉,且奉告子义将军,城中兵马东西。”
贰心中尽是震惊,面前这员战将,固然在北地早有威名,但竟然敢率三百骑来攻打本身带领三千人镇守的娄县,这等胆略,当真是前所未见。
“喏。”
“主公,如何了?”陪侍在旁的孙邵留意到了刘繇愁然的神采。
摆布对视一眼,右边内侍迈步走下堂内,很快便将竹简接过,送到刘繇手中。
孙邵笑了笑,看来,自家这位主公,还不甚体味少将军,他腹内裹稿,张嘴正待欣喜,门外,传来了一阵短促的脚步声。
“若无太史子义,一成不到。”
“未曾。”
“报……”
刘繇微微一愣,“为何?”
刘繇叹了口气,“长绪,此番吾儿南下,汝觉得胜负如何?”
孙邵顺手取结案上的毛巾,擦拭几下嘴角,行动不快不慢,饶是让刘繇等得有些不耐。
“胡涂,吴中诸县,吾至今未曾光复,只因敌情庞大,无锡靠太湖之水,四周多山,山越、水贼常有劫道夺城之举,只率百骑出城,奇儿此举,实在过分莽撞。”刘繇猛地翻开竹简,细心看后,他猛地一手拍在案上,面色刹时变得有些丢脸。
同一时候,曲阿城内,刘繇方才放下午膳的筷子。
“留下百人守城,其他统统兵马,且随我南下。”太史慈昂首看了一眼天气,朝着一旁的孟何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