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儿,徐元直为你所留手札中,早有预感本日之事,你觉得,江东该如何?”
“下去吧,为父尚且能支撑数载,外务之事,你不必理睬,军事之上,你务必事事躬亲。”
“只是……”刘繇一脸肉疼,“为父倒是舍不得那承诺的两千兵马,现在江东之地,大多是新营兵马,一旦抽调两千人北上,怕是……”
“胡涂。”刘繇一脸怒其不争,“吾乃守城陈腐之辈,这江东基业大多都是你打下来的,如此汗马功绩,岂能拱手相让,何况……”
“本来如此。”
“吴侯还请息怒,放眼天下,像吴侯如许的肱骨之臣,已然未几,倘若陛下再失吴侯,便再无倚靠。”韩义面色一变,他俄然想起奏折上,刘繇因为孙策南下一战以后,留下伤病的汇报。
“父亲,接下来几日,便是孩儿大婚,这几日,还请父亲安息几日罢,府中浩繁官吏在职,父亲如果持续这般繁忙,怕是他们都会到孩儿跟前哭诉。”
刘奇没有涓滴踌躇,微微拱手,“自当朝贡当明天子。”
亲身将韩义送出府门以后,刘奇再派人将其用马车送走。
“无事可做,渎职矣。”
韩义当即大喜过望,躬身长辑一礼:“吴侯不愧是汉室宗亲,天子皇伯,此番回返洛阳,吾定在陛上面前为二位请功。”
“这又是为何?”刘繇满脸不解。
刘繇微微点头,便又听到刘奇开口。
刘繇点头,“天然不是,江东四郡,独一四百万之民,有山越、贼寇反叛,可养之兵,不过数万,且西有刘表,北有袁术,吾岂敢有异心。”
刘奇面色微变,当即上前伸手帮他捋平胸口。
“天子顾虑地点,亦是吾等汉室宗亲担忧地点,世祖当年起兵,复兴汉室,乃汉室宗亲篡夺王图霸业,刘氏族人,自可担当皇位,天子虽年幼,但他身边多有前朝老臣相佐,其间事理,天然是晓得。”
不过,他也没法持续和刘繇扳谈下去了,本来这秣陵城中的细作就比常日多了很多,身为献帝使臣,他们一行人本就惹人谛视,他又岂敢在此地逗留太久。
刘繇回到座上,双眉舒展,“天子既是东归,为何不诏令南北诸侯前去朝见呢。”
“全数安设在秣陵城外大营,与吾军新营兵马附近。”刘五低头答道。
刘繇当即大喜,“善。”
刘繇当即大笑,随后拍了拍刘奇的肩膀,“吾儿即将大婚,亦算成年,为父当年为你表字子兴,汝可知,为父初见乱世,便是将你当作汉室复兴之人,视若世祖当年。”
“别的,天子倘若当真情愿南下,北地诸侯,那随行杨奉怕是最早背叛,别的,曹孟德、袁本初、刘表、袁术等人,亦不会坐视不管,他们当中,或许有人目光短浅,但他们麾下,倒也是有几位能臣干吏。”
“喏。”
刘繇微微一愣,“哭诉如何?”
“父亲勿优,昔日与那孙策作战之时,不时有千余兵卒未曾归降,下放矿场,此番,这千余兵卒,可随军北上,何况,吾已命令各郡都尉,于月前发兵缴贼,现在,各地俘虏贼寇算上,亦可凑足千人,如此,两千兵马可成矣,既可不损吾江东之兵,又可应天子之需。”
随后,韩义将天子东归的事件全数奉告两人。
好不轻易有个尽力支撑天子的忠臣,如果再有个好歹,那岂不是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