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儿,徐元直为你所留手札中,早有预感本日之事,你觉得,江东该如何?”
“备车,吾欲前去大营。”
“父亲勿优,昔日与那孙策作战之时,不时有千余兵卒未曾归降,下放矿场,此番,这千余兵卒,可随军北上,何况,吾已命令各郡都尉,于月前发兵缴贼,现在,各地俘虏贼寇算上,亦可凑足千人,如此,两千兵马可成矣,既可不损吾江东之兵,又可应天子之需。”
“父亲,接下来几日,便是孩儿大婚,这几日,还请父亲安息几日罢,府中浩繁官吏在职,父亲如果持续这般繁忙,怕是他们都会到孩儿跟前哭诉。”
“自当是为寻那徐公明。”
好不轻易有个尽力支撑天子的忠臣,如果再有个好歹,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刘繇微微点头,便又听到刘奇开口。
“已至深夜,少将军意欲何为?”
刘繇回到座上,双眉舒展,“天子既是东归,为何不诏令南北诸侯前去朝见呢。”
刘奇出了府邸,当即招来刘五,“那各方使臣随行各有部分士卒,那天子使臣当中,骑都尉徐公明可在营中?”
刘奇没有涓滴踌躇,微微拱手,“自当朝贡当明天子。”
“父亲此言差矣。”刘奇微微点头发笑。
刘繇面色阴晴不定,一巴掌猛地拍在岸上,“一群乱臣贼子,天子诏令,竟然无人奉诏,真是大家该杀。”说完,他便是捂着胸口一阵狠恶咳嗽,面色更是变得非常惨白。
“吴侯还请息怒,放眼天下,像吴侯如许的肱骨之臣,已然未几,倘若陛下再失吴侯,便再无倚靠。”韩义面色一变,他俄然想起奏折上,刘繇因为孙策南下一战以后,留下伤病的汇报。
“春秋时,管仲以“尊王攘夷”,挟持周天子以令天下诸侯,遂得齐国首霸,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果天子情愿渡江北来,孩儿倒是求之不得。”
“徐公明不过一骑都尉,且又是杨奉部将,随天子使臣前来,少将军此去,如何留之?”
“天子顾虑地点,亦是吾等汉室宗亲担忧地点,世祖当年起兵,复兴汉室,乃汉室宗亲篡夺王图霸业,刘氏族人,自可担当皇位,天子虽年幼,但他身边多有前朝老臣相佐,其间事理,天然是晓得。”
“这又是为何?”刘繇满脸不解。
刘繇当即大喜,“善。”
韩义满脸苦涩,“现在诸侯挞伐,四周山贼四起,民不聊生,陛下非是未曾下诏,反而是无人敢应诏。”
“全数安设在秣陵城外大营,与吾军新营兵马附近。”刘五低头答道。
刘繇当即大笑,随后拍了拍刘奇的肩膀,“吾儿即将大婚,亦算成年,为父当年为你表字子兴,汝可知,为父初见乱世,便是将你当作汉室复兴之人,视若世祖当年。”
“无事可做,渎职矣。”
“喏。”
刘繇点头,“天然不是,江东四郡,独一四百万之民,有山越、贼寇反叛,可养之兵,不过数万,且西有刘表,北有袁术,吾岂敢有异心。”
“胡涂。”刘繇一脸怒其不争,“吾乃守城陈腐之辈,这江东基业大多都是你打下来的,如此汗马功绩,岂能拱手相让,何况……”
当一行人到达大营前之际,便有贺齐率亲卫前来策应,刘奇入了大营,于中军大帐落座,全柔、于麋俱在。
“别的,天子倘若当真情愿南下,北地诸侯,那随行杨奉怕是最早背叛,别的,曹孟德、袁本初、刘表、袁术等人,亦不会坐视不管,他们当中,或许有人目光短浅,但他们麾下,倒也是有几位能臣干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