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张了张嘴,仿佛从未见过刘奇这般意气风发,他只能取了战马,带着二十名亲卫跟从刘奇马车前去大营。
“孩儿晓得。”
“天子顾虑地点,亦是吾等汉室宗亲担忧地点,世祖当年起兵,复兴汉室,乃汉室宗亲篡夺王图霸业,刘氏族人,自可担当皇位,天子虽年幼,但他身边多有前朝老臣相佐,其间事理,天然是晓得。”
“父亲,接下来几日,便是孩儿大婚,这几日,还请父亲安息几日罢,府中浩繁官吏在职,父亲如果持续这般繁忙,怕是他们都会到孩儿跟前哭诉。”
刘奇没有涓滴踌躇,微微拱手,“自当朝贡当明天子。”
“胡涂。”刘繇一脸怒其不争,“吾乃守城陈腐之辈,这江东基业大多都是你打下来的,如此汗马功绩,岂能拱手相让,何况……”
刘繇回到座上,双眉舒展,“天子既是东归,为何不诏令南北诸侯前去朝见呢。”
韩义满脸苦涩,“现在诸侯挞伐,四周山贼四起,民不聊生,陛下非是未曾下诏,反而是无人敢应诏。”
“全数安设在秣陵城外大营,与吾军新营兵马附近。”刘五低头答道。
刘繇点头,“天然不是,江东四郡,独一四百万之民,有山越、贼寇反叛,可养之兵,不过数万,且西有刘表,北有袁术,吾岂敢有异心。”
“莫非,兴建别宫以后,父亲当真想做那违逆之臣?”刘奇面上多出几分饶有兴趣的笑容。
当一行人到达大营前之际,便有贺齐率亲卫前来策应,刘奇入了大营,于中军大帐落座,全柔、于麋俱在。
刘繇微微一愣,“哭诉如何?”
“此乃吾等身为臣子的分内之事尔,还请车府丞回返长安以后,奉告陛下,吾刘繇乃大汉宗室,定然不会坐视不管,倘若陛下有任何叮咛,立便可遣人奉告与吾,吾必以死效之。”刘繇反而脚步仓猝地来到堂中,朝着韩义躬身一辑道。
“喏。”
“奇儿,幸亏天子偶然南下,不然,你我可要多一掣肘。”刘繇脸上尽是感慨,他既是有些但愿天子渡江北来,又担忧他夺了本身的权益。
“春秋时,管仲以“尊王攘夷”,挟持周天子以令天下诸侯,遂得齐国首霸,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果天子情愿渡江北来,孩儿倒是求之不得。”
“只是……”刘繇一脸肉疼,“为父倒是舍不得那承诺的两千兵马,现在江东之地,大多是新营兵马,一旦抽调两千人北上,怕是……”
亲身将韩义送出府门以后,刘奇再派人将其用马车送走。
“父亲此言差矣。”刘奇微微点头发笑。
不过,他也没法持续和刘繇扳谈下去了,本来这秣陵城中的细作就比常日多了很多,身为献帝使臣,他们一行人本就惹人谛视,他又岂敢在此地逗留太久。
刘奇出了府邸,当即招来刘五,“那各方使臣随行各有部分士卒,那天子使臣当中,骑都尉徐公明可在营中?”
“备车,吾欲前去大营。”
刘繇当即大喜,“善。”
“自当以封侯拜将相待之。”
刘繇微微点头,便又听到刘奇开口。
他招手之下,刘奇落座到他身侧。
“下去吧,为父尚且能支撑数载,外务之事,你不必理睬,军事之上,你务必事事躬亲。”
刘繇面色阴晴不定,一巴掌猛地拍在岸上,“一群乱臣贼子,天子诏令,竟然无人奉诏,真是大家该杀。”说完,他便是捂着胸口一阵狠恶咳嗽,面色更是变得非常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