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堂内,现在,刘繇脸上,那里另有任何的任何惨白,有的,只是略微颤抖的手臂。
随后,韩义将天子东归的事件全数奉告两人。
当一行人到达大营前之际,便有贺齐率亲卫前来策应,刘奇入了大营,于中军大帐落座,全柔、于麋俱在。
刘繇面色阴晴不定,一巴掌猛地拍在岸上,“一群乱臣贼子,天子诏令,竟然无人奉诏,真是大家该杀。”说完,他便是捂着胸口一阵狠恶咳嗽,面色更是变得非常惨白。
“本来如此。”
“奇儿,徐元直为你所留手札中,早有预感本日之事,你觉得,江东该如何?”
“天子顾虑地点,亦是吾等汉室宗亲担忧地点,世祖当年起兵,复兴汉室,乃汉室宗亲篡夺王图霸业,刘氏族人,自可担当皇位,天子虽年幼,但他身边多有前朝老臣相佐,其间事理,天然是晓得。”
刘繇当即大笑,随后拍了拍刘奇的肩膀,“吾儿即将大婚,亦算成年,为父当年为你表字子兴,汝可知,为父初见乱世,便是将你当作汉室复兴之人,视若世祖当年。”
“莫非,兴建别宫以后,父亲当真想做那违逆之臣?”刘奇面上多出几分饶有兴趣的笑容。
刘繇微微一愣,“哭诉如何?”
不过,他也没法持续和刘繇扳谈下去了,本来这秣陵城中的细作就比常日多了很多,身为献帝使臣,他们一行人本就惹人谛视,他又岂敢在此地逗留太久。
“春秋时,管仲以“尊王攘夷”,挟持周天子以令天下诸侯,遂得齐国首霸,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果天子情愿渡江北来,孩儿倒是求之不得。”
“吴侯忠义,某定不负所托。”韩义满脸冲动地紧紧握住刘繇的手臂。
“可现在,天子已然不想南下。”刘繇会心,但随即也有些愁眉不展。
“胡涂。”刘繇一脸怒其不争,“吾乃守城陈腐之辈,这江东基业大多都是你打下来的,如此汗马功绩,岂能拱手相让,何况……”
“自当是为寻那徐公明。”
他招手之下,刘奇落座到他身侧。
“只是……”刘繇一脸肉疼,“为父倒是舍不得那承诺的两千兵马,现在江东之地,大多是新营兵马,一旦抽调两千人北上,怕是……”
“无事可做,渎职矣。”
“吴侯还请息怒,放眼天下,像吴侯如许的肱骨之臣,已然未几,倘若陛下再失吴侯,便再无倚靠。”韩义面色一变,他俄然想起奏折上,刘繇因为孙策南下一战以后,留下伤病的汇报。
刘奇面色微变,当即上前伸手帮他捋平胸口。
“已至深夜,少将军意欲何为?”
“这又是为何?”刘繇满脸不解。
“备车,吾欲前去大营。”
刘五张了张嘴,仿佛从未见过刘奇这般意气风发,他只能取了战马,带着二十名亲卫跟从刘奇马车前去大营。
“父亲勿优,昔日与那孙策作战之时,不时有千余兵卒未曾归降,下放矿场,此番,这千余兵卒,可随军北上,何况,吾已命令各郡都尉,于月前发兵缴贼,现在,各地俘虏贼寇算上,亦可凑足千人,如此,两千兵马可成矣,既可不损吾江东之兵,又可应天子之需。”
好不轻易有个尽力支撑天子的忠臣,如果再有个好歹,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刘奇没有涓滴踌躇,微微拱手,“自当朝贡当明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