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如果他日将军能改良造纸之法,使纸价将至十五文以下,吾天放学士,当多一珍宝矣。”
“有劳尚长公深夜相见,实乃刘奇之幸。”刘奇朝着他躬身一辑,算是回礼,目光一转,落到与他同业此人身上,在他看来,此人莫非就是号称水镜先生的司马徽?
“安东将军乃汉室贵胄,放眼天下,忠于汉室,陛下东归之际,唯有将军父子肯为圣驾供应保护兵马,此功不下将军安定江东四郡之功也。”
“吾便可上表,为承彦先生与水镜先生请任方山博士。”
“但是东曹掾傅巽?”
“沔南黄承彦,见过安东将军。”他油光满面,闲云野鹤之际,亦晓得摄生之道。
庞德公面露苦涩,“吾家在荆南,非单身一人尔。”
黄承彦已是取了一只,放在嘴里咬上一小口。
“何人?”
十里亭,靠近石头城四周,刘奇先至,命人在亭中摆了一席,数百兵将,已经分离到四周,亭中,只留下他与刘五二人。
“夫君为何行事要这般掩人耳目呢,四方招贤馆中,庞德公与荆州来使居住之地相去不远,如果夜里外出,天然也有人晓得。”步练师笑道。
“善。”刘奇重重点头,直接便承诺此事。
庞德公见场面再次对峙,主动暴露几分笑容,“将军也不必难堪,此法虽藏匿于军中,然江东之地虽定,北地数载之间,必有雄主出世,或袁绍、或曹操之辈,一旦功成,必然顺势南下,到时,将军又若那边之?不过应战尔,到时,只要被破一营,军中壮面之法,必然外泄。”
“本日将军愿公布这壮面之法,当浮一明白。”
“哈哈,大善。”
“尚长公名满荆襄之地,尚不负我,我又岂敢解缆前去,大造阵容,为尚长公带来不便。”
“是庞尚长。”
“吾闻,元直现为将军帐下智囊。”
“承彦莫要如此。”一旁的庞德公见刘奇面色有些难堪,当即出言打断黄承彦的咄咄逼人。
“除面前这黄承彦以外,荆州之地,另有司马水镜焉。”
“哼。”黄承彦面色稍缓,“尚长公,以汝之意,当为何?”
刘奇叹了口气,“如此……”
“本来是承彦先生,二位先生,快快请进。”
“昔日元直曾入水镜门下修学,今水镜如果渡江东进,师生同仕一人,当为人间嘉话。”
刘奇堕入了沉默。
“不知尚长公可愿入吾方山书院任教?”
从马车高低来的,并非一人,而是两人。
傍晚,刘奇回到了自家小院,伸手搂着梳拢发髻,妇人新妆的步练师,不时伸手在她身上来回游走,惹得娇嗔连连。
刘奇面色一喜,“先生可愿为吾请来水镜先生?”
步练师身子如同一条曼蛇,略微一动,便离开了刘奇的度量。
“久闻安东将军风采,本日得以相见,实乃老夫之幸。”庞德公,头上仅用头巾包着发髻,一脸风尘仆仆,年纪早已过不惑。
“喏。”
说道这里,黄承彦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奇,“曹操、袁绍、袁术、吕布之辈,或出身贵胄,或起于草泽,其非为汉室正统,将军现在有私,非礼贤下士,宅心仁厚之主。”
“元直大才,为吾子房矣。”刘奇对徐庶,涓滴不鄙吝夸奖之词。
刘奇起家走动几步以后,又停下,“还是筹办马车吧,别的,命人将庞德公请出城外,吾等在石头城相会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