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的视野中,四名举着红色礼盖仪仗的侍女摆列摆布,走在最前,两侧有兵将守着街道,用兵器拦着四周的百姓,而在兵将身侧,便是数十名侍女,她们同一穿戴舞裙,边走边跳,邻近刺史府四周,内里已经是传来了歌声。
新娘身后,两名孩童牵着她的裙摆,不使坠地。
“抬头看桐树,桐花特不幸。”
走到府门外,统统相迎的文士纷繁伏地下跪,两人一前一后,跨过火盆,跨过门槛,步入府内。
“夫君乃当世豪杰,汉室隽才,妾身能嫁与夫君为妻,是妾身幸运。”
入府的院门已经被裁撤,独一的议事大堂,也被迁徙到了数十步台阶之上,一起入府,须得行走数百步,才气行至堂内。
持续三次,又听赞者高喝:“起。”,两人方才起家。
“愿天无霜雪,梧子结千年。”
两人走到堂边,又有侍女递上之前的红绸,两人各自取了一段拉着,身前多出两名侍女各自拿着铜镜对准两人,一前一后,刘奇带着步练师,走出大堂,堂外天气已黑,身后连续跟着走来的侍女手中都提着一盏宫灯。
冬歌过后,刘奇牵着步练师,满脸忧色地来到堂前,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刘繇佳耦及步氏,面对居中的喜字。
“父亲。”韩义站在韩融身后,看了一眼新娘头上的金制凤冠,双眉微皱。
韩融微微点头,成心放低声音,“武乡侯当世豪杰,虽幼年,但今后匡扶汉室,唯他一人者耳,裂土封王,指日可待,此时有些僭越,倒也无妨。”
步鸷和许邵回礼,两人相视一眼,眼中俱是带着笑意。
唱曲的是江东的歌女,声音清脆,空灵如雀鸟般委宛动听,一人主唱,众女齐喝,如同后代的和声,声音传出很远,亦能令民气旷神怡。
合卺酒,两人对敬一下,刘奇笑道:“夫人,请。”
刘奇坐在左前,面上一向带笑,右臂牵着红绣球一端的红绸,另一头,倒是由凤冠遮面的步练师牵着,她头上的凤冠,是刘奇亲身命报酬她打造,虽说有些僭越皇后规格,但在江东,倒也无人敢指指导点。
载歌载舞的酒保们,来到了仪仗的两侧,脚步紧跟着一对新人,来到台阶下,堂内,一众文武早已是列队站在两侧,翘首以盼。
话音刚落,当即有侍女迈步上前,躬身取了两人手上拉着的绣球,刘奇和步练师相视一眼,迈步走入堂前,各自用右手拎着号衣下摆,并肩而行,行至堂前,赞者再次出声:“跪。”
将酒樽递给一旁的侍女,刘奇已是拉着她落座到一旁。
在他们身后,有捧着长琴,拿着琵琶、羌笛、箜篌、角的酒保跟着起舞,再前面,才是数百名乘骑着战马的马队,不过,他们固然穿戴甲胄,马首和胸前,都用红绸系着红花,以示喜庆。
“阿母,为何少将军和新娘需在城中绕行,而不乘车呢?”一名冲弱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妇人。
四周的侍女连续散去,并在门边掩上了房门。
“东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
面对两人,朗声道:“大礼虽简,鸿仪则容。天尊地卑,君庄臣恭。男女联婚,鸾凤从龙。无序斯立,家昌邦荣。新人双双恭拜六合……”
“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赞者挪步到刘繇等人劈面,身侧站动手持铜镜等礼器的侍女,再次朗声开口:“拜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