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良闻言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朝刘奇恭敬一辑,“良仍愿伴主公摆布。”
“那汝南之地,莫非吾军要弃守尔?”
马车到达刺史府,刘奇带着戴良一起跨进几道门槛。
刘奇背靠着身后的软座大笑,“袁绍数月之间招募练习新卒近十万之众,北地之民经官渡之战后,不知死伤多少,可这等新卒,却派不上用处,徐州乃四战之地,曹操想得徐州,缉获商贾大户赋税,他本来易尔。”
“都有何牢骚,且说说?”
“回禀主公,袁谭自即丘出兵东海,现于郯县屯驻三万青州兵,随时筹办南下。”
“命其南下,退至铚县。”
“游骑,吾军并不缺。”刘奇从长案上翻出一份竹简,“这是秣陵工匠坊上月的开支,汝且瞧瞧罢。”
“回禀主公,北边气候转暖,冰雪已经开端熔化,雪车的用处会越来越小。”
“两千万钱?”戴良面色微变,“主公,吾军已于各州兴建工匠坊,又征召各地工匠,为何长江以南军器大多还是秣陵工匠坊制造,如此运往淮北、徐州、益州等地岂不是枉花赋税?”
戴良的思路跟着马车车轮驶动堕入沉默,“此前官渡之战时,袁绍兵当在二十万之众,可正面为曹操所斩、俘虏之兵不过十万,袁谭之兵若挞伐县兵、郡兵,当在五万之数。”
“北地曹操游骑可有动静?”
“主公,吴卫躲藏于南迁百姓当中的探子汇报,这些百姓对主公之策多有牢骚尔。”说完这句话,戴良站在堂内,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主公,当真要先击最弱一起?”戴良面上另有些游移之色,毕竟袁谭也不是软柿子,更何况袁绍魏王,若想折其一子,怕是千难万难。
“那汝便任长史。”
“主公。”戴良找到刘奇是在襄阳书院内,刘奇回眸淡淡看了他一眼,将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在先生停下授讲后,他才缓缓退出门外。
“孤有朱治率海军战船巡查淮河,他刘备胆敢渡河攻吾汝阴,便命朱治已海军战船断他粮道,再命荆州吕蒙马上出兵南阳。”
刘奇瞳孔微微收缩,“袁谭如何?”
刘奇面色一冷,“命吴卫将这些非议之人揪出来,当众论处,别的,将那些南迁四百石以上之吏随地点地县民同一分派到屯田开垦之处,淮北战起,吾军无余暇屯田,那便请他们到淮南。”
“回禀主公,徐州任成国一线以张郃统帅八千精骑对吾军虎视眈眈,而高览已领受任成国镇守之职。”
“那便命陈宫前去寿春,孤马上解缆东进,命臧霸率军撤入彭城国,命张辽于东海郡且战且退。”
“子义铁骑可至沛国?”
“至于袁谭?亦有私心作怪,他想与袁尚争锋,便需借徐州、曹操之力。”
“叔鸾,北地南迁之城坚壁清野做得如何?”
刘奇深思瞬息,“如此,汝便为孤三日内呈上一份六部任免名单罢,至于吴国相,便命孙邵首任,太傅由是仪任之,中尉便由太史慈任之。”
“弩车?主公,江东积年交战,主公将本来司职江东各郡县的贤才之士都允以外派,臣下觉得,新政之事,当尽早在吴中四郡封地实施。”
“吾军军器,大多是随调拨火线的粮草一同送往,何况另有每日巡查的江中战船也帮着载运,不必太多劳力与赋税耗损,这两千万钱,大多是用于制造复合甲和制作弩车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