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关平微微一愣,下认识停动手中行动,回眸顺着他的视野看去,城外,一匹无人乘骑的战马在甘宁身厥后回踱步,而甘宁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一颗头颅,“关羽,汝若不敢出城一战,也莫要派这些窝囊货来辱吾,还是快些撤兵北去,吾主吴侯,与汝家刘皇叔有叔侄恩德,吾两家焉能因荆州之事树敌?”
“铛”第二击过后,甘宁已感遭到本身和关羽之间的差异,只是,两军阵前,他又如何不知,现在如果本身撤了,士气必然受挫。
“江东军得了文聘降卒,怕是不会命其率军北上,毕竟此人帐下,多为南郡、章陵招募之兵。”
“来得好。”甘宁大喝一声,挺顿时前,长刀伴着劲风,脚下飞沙走石,一刀双手横劈。
“好,平儿,汝且为蔡将军亲身擂鼓助势。”关羽抚须大笑,当即看了一眼身侧的关平。
贰心中想到了战前秣陵城内送来的密报,此人暮年以竹竿打枣,练就臂力刀法无双。
“来将何人,可知汝爷爷蔡勋?”蔡勋于护城河外十余步停下战马,举刀朝着劈面喝问道。
“以将军麾下千骑精锐出城尚可,若大队步兵排开,与江东军鏖战一场,吾军怕是不能得胜。”
“哈哈哈哈……”顿时,他身后的众军士笑作一团。
转眼间,咬牙对峙的甘宁便和关羽战了四十合。
周敦一手抚须,他本是汝南周氏出身,出身王谢,家学渊源,见地与才调都不俗,现在倒是跟从关羽南下,先任了这蔡阳令。
“忠臣?”关羽顿时嗤之以鼻,“既知深陷重围,大丈夫当捐躯杀敌报国,焉能投敌?”
“他们本不知将军在此,章陵陷掉队,章陵北地诸县闻风而降,现在江东军先哨怕已是到达蔡阳城下。”
关羽心中有些不耐,现在大战将至,周敦如此吹嘘江东武将,未免有些过分,他正想开口,堂外已有军士快步走来。
“报……禀报关将军,敌将甘宁引兵五千,已至城外,正在城外叫阵。”
“此等小人,莫要再提,只恨他麾下那一万五千精兵,如果能为吾所用,此战亦能平增几分胜算。”
“喏。”关平领命,当即踏步跟着蔡勋而去。
“哈哈哈……”关羽不怒反笑,“甘兴霸,汝脖子若痒,那本将军这便来帮汝治一治。”
关羽笑着看了一眼身前的中年文士,“应之,依汝之见,若江东军来攻,会取吾蔡阳,还是攻打宜城?”
堂下一员战将闻声出列,“周县令怎的弱自家威风,涨别人志气?”
“嘭”
“贼子焉敢辱吾,拿命来。”蔡勋猛地拍了一下座下战马,策马而出。
他堂堂安北将军,新任章陵都尉,焉能输给一个打枣的乡野村夫?
甘宁脸上笑容刹时收敛,提刀指着城头,“关羽,汝且下来,吾必取汝首级。”
“将军莫要起火,张允既降,那文聘一部兵马便成孤军,何况刺史刘琮又命霍峻移师宜城,这便让赵云占了鄀国,断了文聘粮道,如此窘境他已撑了一月不足,由此可见,此人亦是忠臣。”
“吾欲出城杀他一阵,挫一挫江东军的威风,汝意下如何?”
现在面对对劲张狂的甘宁,贰内心早已恼羞成怒,他一手扒着城墙垛口,一只手指着城下喝道:“甘宁小儿焉敢放肆,吾主乃是汉室正统,天子亲封皇叔,焉能与汝家那同室操戈的小儿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