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璝略微咬牙,猛地拔出腰间长剑,直接斩下校尉人头。
“哼,周瑜这厮多么傲慢,竟然想占有绵竹关,以关门堵住南下的江东军,回师北上,与马腾、韩遂两路兵马攻取汉中之地,他此次南下,清楚是打着救济益州的名义方能长驱直入,他这是要何为,清楚是背信弃义,弃吾主而不顾,北上东川,取吾益州城池。”
“将军,那周瑜昔日便与孙策欲夺刘繇父子江东之地,厥后与袁术联盟,又夺广陵郡、九江郡之地,厥后舍弃南阳北上关中,方才得了几郡安身立命之地,此人本就是言而无信的小人,焉能等闲信之。”
在四周军士一阵惶恐之下,他猛地大喝,“莫要慌乱。”
“都已阵亡。”现在,朴胡也已转醒,在军士的搀扶下行至近前,满脸愧色。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朴胡被军士扶上板车,由战马拖着,袁约、杨车二将翻身上马,也跟着大队寻阳营军士转道回返。
甘宁一脸赏识地打量着这员副将,他也听过刘璝之名,此人本领不可,但却识时务。
城墙马道上的校尉几步走到城门前,“刘将军,敢问邓将军安在?”
“霹雷隆……”铁骑打击之下,邓贤身后的这些军士很快便自乱阵脚,能逃的不过十之一二,数百人倒在血泊中后,其他兵卒也都纷繁舍弃了兵刃,各自蹲伏在门路旁做了俘虏。
“且先回雒县,城中兵马未几,那杨车、袁约二人率众突围出去,如果得江东军策应,必将会来吾雒县抨击,本将军已快马传报成都,但愿主公能及时出兵来援罢。”
滚滚马蹄声敏捷远去,五百精骑同一乘骑蜀中矮小但脚力耐久的战马,奔驰在有些凹凸不平的山道上,很快便消逝在袁约、杨车等将面前。
“是刘副将,快,翻开城门。”
邓贤面色大变,“来得竟这般快?快,速速舍弃辎重,上马,将带得走的战马全数带走,马上回城。”
“恰是。”
十余里外,雒县以东几里处,邓贤手中正接到周瑜一份手札。
“开城门。”
甘宁翻身上马,换上一身染血的敌军甲胄,手持一把短刀行至邓贤副将身前,“汝马上带着吾身后的一众军士,当即往雒县而去。”
“汝等方才有言,那镇守雒县的邓贤率军伏击尔等?”
甘宁暮年的勇武之名,是他在蜀郡任郡丞之际便已传遍益州各地,这两人对他又敬又畏,面对甘宁虎威,底子不敢昂首。
甘宁深吸一口气,“庞太守、杜濩将军尚在那边?”
“吾等有愧,但那周瑜所部雄师实在是来得过分俄然,俄然从我军后营杀出,吾军猝不及防之下,庞太守只得号令吾等杀入白水关内,随后周瑜、杜畿引兵于关内四周冲杀,当时关内混乱一团,另有很多关中军士卒身披吾军甲胄,厮杀在一处,吾等没法辩白,是故遭此大败。”袁约和杨车都单膝跪在地上,不敢昂首来看。
“喏。”副将悄悄叫苦,他那里看不出甘宁换上益州军甲胄是想跟他一起诈城,可被甘宁这猛虎普通的战将紧盯着,他也不敢冒昧,只能是依计行事。
“驾”
雒县城内,本来就只剩下一干老弱病残守着城门,此前已经集合了一批穿戴褴褛甲胄的军士在城门外盘桓。
“刘将军,邓将军安在?”浩繁军士当中,有人仍旧出声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