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益有害?”路招嘲笑一声,“张将军与曹操天生反面,他待吾甚厚,汝莫非还要劝吾率众归降曹丞相不成?”路招一手按着腰间短剑,“莫非汝觉得本将军鞘中宝剑倒霉乎?”
路招回眸看了他一眼,“丝绸吾等可往益州求得,蜀锦但是天下最上等的丝绸,至于陶器,吾长安城内也新开了十几家作坊,虽无中原上等货品,却也有昔日宫中制作贡品的工匠,海盐……现在只怕江东也有罢。”
繁钦面色微变,“任成国乃吾兖州重镇,如果吾军换防,怕是会为江东军所趁。”
路招心中有些意动,“冯楷虽有勇略,却胜不过赵云,即便现在镇守陈仓的乃是西凉马岱将军亦不能胜,赵云非马超不能敌也。”
路招正待开口,不远处的院门处已经走出去一人,“繁主簿放心,吾此行受乌程侯之托,倘若曹丞相称真成心互助吾军,便派张郃、高览二位将军前来,其他各路兵马,即便入关中,也无用处。”
“那寝兵便是。”
“将军走后,这武关、函谷关何人镇守?”
“休伯,汝身为丞相主簿却不远千里而来,当真是为了助吾镇守函谷关否?”回到自家小院。路招站在古井边上为本身的战马洗刷外相,头也不抬地扣问着院内这名儒士。
“可汝军正和江东交兵。”
繁钦沉默瞬息,“路将军此言,但是乌程侯之意?”
“可乌程侯与吴王刘奇但是有杀兄夺城之仇,现在关中多数督周瑜又亡于庞统、诸葛亮之手,怕是乌程侯不欲兼并吧。”
路招堕入了沉默了瞬息,他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可爱现在许褚将军尚跟随丞相交战河北,与袁尚军交兵,不然大可率军前来驰援。”
路招冷冷一笑,“归降曹丞相也好,放商贾入关也罢,现在吾家主公与曹丞相、刘使君三家联盟,刘备攻淮北、荆州,吾家攻汉中、并州,曹丞相夺冀州、青州,乃是战前便商讨安妥之事,可那些商贾往吾关中运送何物?丝绸、陶器、玉器、海盐,调换吾关中粮食,如果平时,吾家主公或可给尔等便利,调换几十万石粮草也不在话下,可现在曹丞相不攻青州,便是听任吾孙刘两家对敌江东,便是背信弃义,想要粮草,不如拿汝兖州、豫州之地的铁矿、军器来换。”
“喏。”路招抱拳一拜,眼中尽是庞大之色,他本是曹操麾下部将,后调往张绣帐下西凉铁骑当中,在张绣举兵投奔孙权之际,他便伴同张绣入了孙权帐下,现在也官拜护军将军。
目送繁钦拜别以后,路招皱眉瞧了一眼身侧的羊耽,“羊侍读,主公调遣那张郃、高览二将入关,此二人皆是河北大将,倘若他们得曹操之命欲图谋吾关中之地,又该如何是好?”
“路将军何至于此?”繁钦面色微变,“吾只是想让汝将函谷关外的商贾放进关中之地,又并非劝汝归降曹丞相。”
羊耽一脸淡然,“无妨,方才北地传来捷报,子敬都督已率军击破高干,斩首一万五千级,现现在正和呼厨泉所部匈奴精锐对峙于壶关四周,若再能胜一战,便可尽取并州之地。”
繁钦面皮微微颤栗,“铁矿、军器凉州、司隶之地也不差,可海盐、丝绸、陶器倒是紧缺之物罢。”
张绣沉默半晌,“函谷关有曹操雄师,现在曹操与吾军联盟,两军兵力都在河北为战,自顾不暇,冯翎严干,现为弘农郡丞,可为武关镇守;功曹杨沛,为人刚正不阿,虽无统军之才,亦可都督函谷关政务,路招,汝且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