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袭之策,或可赚得一两城,可那陈瑀治下,另有诸县,县城所守兵马不过数百,但吴县,却有三五千之众。”孙邵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奇,“倘若陈瑀诱你深切,再派一军截你后路,你该如何是好?”
刘繇的目光在空中和孙邵交汇一处,后者笑着微微点头,“既然少将军有此大志,临时一试。”
太史慈嘴角微微抽搐,却没有出声打搅。
“主公,我等本日之战,俘虏袁军五六百人,营诽谤兵亦有七百余人,不若,全数归入少将军帐下。”孙邵起家走到堂中,双手一辑,低头朝着刘繇说道。
刘繇微微皱眉,他有些不喜在浩繁部众面前,被自家宗子步步紧逼。
刘繇长叹一口气,年纪后宅的老妻,深深地看了一眼此时已经有成年人之高的刘奇,“奇儿,为父对你寄予厚望,却不想你这般冒险……”
“既然如此,父亲可否让我自行征兵?”刘奇目光灼灼地看向刘繇说道。
当他反应过来,脸上涌出狂喜之色,“父亲,他竟然承诺了。”
“昔日北海为黄巾贼众所围,便是此人单枪匹马,杀出重围,求得救兵,如此技艺,父亲如果不消,何不交给孩儿。”
“我父渡江北来,保境安民,素有仁义善举,又是天子亲封的扬州刺史,他陈瑀倘若举兵抵挡,便是有违大义,我麾下部众乃仁义之师,且太史子义,有万夫不当之勇,戋戋陈瑀,安能不堪?”
“子义?”刘繇微微一惊,目光如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堂下闭目养神的许邵,“你要那太史子义何用?”
“少将军之意,偷袭?”孙邵笑着接过话道。
未几时,刘奇迈步入内,他满脸带笑,直接落座到案前。
“少将军。”太史慈双手一辑,做足了礼节。
“少将军?”太史慈微微皱眉,他固然之前回绝了刘奇,但心中不免也高看了一眼这个有拼劲儿少主,但深夜还来胶葛,却让他模糊有些迷惑。
“前些日你率军与那孙贲一战,所部兵马折损大半,现在所余不过四百,便是征兵,我吴中诸县,又能让我儿揽很多少兵马?并且,征召所部,满是新军,你如何与那久经战阵的郡兵、悍匪为敌?”刘繇点头,他暮年便举孝廉,在北地素驰名誉,也不是胡涂之辈。
刘奇见他脸上没有息怒,当即起家,拂袖回身出帐。
“是极。”
“父亲同亲,东莱太史慈。”
刘奇当即不再踌躇,起家走到堂中,站到孙邵身侧,“孩儿情意已决,我吴中之地,倘若不图强求存,他日袁公路击败刘玄德之时,便是我等身故之日。”
“主公息怒”,目睹刘繇起火,堂下文武齐齐来参加中,纷繁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