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刘奇,枉称仁义尔。”他双眼微红,现在藏匿在府内的,可都是他一手练习的儿郎,未曾想,刘奇竟然如此果断,直接命令火焚。
许褚仰天长笑,“哈哈哈……疆场厮杀,存亡有命,马超,汝可知汝为何到现在都报不了父仇否?”
“逃?吾许褚何曾想过要逃?马超,可敢死战?”
“可那李当之也好,陈元龙也罢,都是与主私有仇怨之辈。”
“善。”刘奇回眸看了一眼陈震,“孝起,可曾记下。”
“此时髦需向吴王禀报,燃烧太守府,这府内很多珍奇之物可都毁之一旦,何况府内数千军士,如果全数燃烧,只怕此处也成鬼蜮,数十载以内不能住人。”
策马在他身前抢攻的凌统不答,只是发觉到虎口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许褚这厮,竟然还不足力。
“陆将军觉得如何?”吕岱只剩下一只右臂,现在也是强忍着疼痛扣问着身侧的陆宏。
“到手以后得回返巨鹿罢。”话音刚落,朱桓便长笑着出声道。
“凌统将军。”闻言,朱桓回眸看去,一眼便瞧见了双目赤红的凌统。
“铛”,下一刻,他连人带马后撤了几步,还未等他持续逼近,身侧一道银色的身影已经策顿时前挡下了许褚的长刀。
“此前陛下已命他领所部铁骑去偷袭蓟县,将汝辽东军屯粮大营给烧毁,现在如果不出不测,只怕已经到手。”
“主公但是看好哪曹冲?”
“许褚小儿,有种便与某决一死战。一昧逃窜,汝无耻之极。”
却听东门长街上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许褚,许褚安在?”
马超持枪更是直接将他左臂刺出一个血洞,吃痛之下,许褚猛地惊醒,可他四周已经再无魏军袍泽,现在隔着不远处的太守府,也已经火光四起,吴军防火烧宅矣。
“马超,汝也要与人联手不成?”
吕岱沉默半晌,“那便速速拍传令兵去扣问吴王罢,现在四门皆被吾军攻占,城内魏军已成瓮中之鳖,如果能擒杀许褚,或许吾军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放箭。”远处,吕岱略微咬牙,固然现在射杀许褚麾下的铁骑有些太不道义,毕竟雄师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但他担忧凌统。此人勇武在东吴众将当中也算是数一数二,但比起能和吕布鏖战一百余合的许褚,未免不如。
“将军,这太守府内起码有五六千魏军精锐,方才吾军靠近之际,便被一阵乱箭齐发射倒上百军士,末将觉得,可投掷火把,燃烧太守府,以此可减少吾军伤亡。”站在吕岱身前的一名校尉拱手一辑道。
“有丁承渊与吕子约,当可守住南门。”
“走吧,伯言,随孤去南门。”
“休要利用本将军,汝身后这么多东吴儿郎,倘若吾丢弃麾下军士与汝单挑,怕是汝麾下这些军士会顺势将吾等团团围住罢。汝马孟起何时也这般卑鄙下作尔。”许褚提刀砍翻一名骑卒,回眸冷然喝道。
“主公,吾等此处不能再抽调兵马拜别矣,不然如果张郃率军卷土重来,怕是吾等再无活命之机。”
“喏。”
“怕汝不成,驾。”马超拨顿时前,持枪直取许褚。
马超瞳孔微微收缩,“那韩遂到底身处那边?”
“早已记下。”陈震微微点头答道。
“好,那本将军便与汝单打独斗,汝可敢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