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堂前各自一礼,陈登起家之时,这才发明,刘奇竟是这般魁伟,若非是因为他体型肥胖,怕又是一头江东猛虎出世。
迎着徐庶不解的目光,刘奇行步在前,带着他走向外宅。
“元龙,恕不作陪,他日,你我再把臂言欢。”
“这是为何?”
“不敢叨扰吴侯,吴侯请便。”
肥胖、面白、身材苗条、双臂有力,与人扳谈之时,眼中充满了睿智的神采,这便是陈登第一目睹到的刘奇。
一名娇美少女朝着陈登微微一辑,“太守何来?”
同一时候,吴侯府内宅花圃内。
也就是这么个仪态儒雅,行动恭谨,模样不太出众,年近而立之年的家伙,能够将吕布、陈宫之辈,玩弄于鼓掌当中?
“然也。”
“现在若取,烫手山芋矣。”
少女面前一亮,随即,便听到陈登朝着是仪一拜,“敢问长史,吾可否与吾家少主闲谈几句。”
“君侯之意,皆在此信中。”陈登无法,只得是伸手奉上密信。
吕玲绮将信将疑,翻开手札以后,入眼,倒是二娘清秀的笔迹,她看得表情愉悦,但看到最后,倒是面色一变。
“这是天然。”是仪笑了笑,挥手之间,便带着一众侍从拜别。
“哦?如果他早已另投明主,冒充投奔吾等,实为狡计,又当如何?”
“喏。”
“吾已为他遣送寿春外嫁,为何现在得救于江东,却又留于此地?”吕玲绮满脸惨白,她入府以后,不过远远见了刘奇一面,并未和他扳谈过量,她这几日,也是和蔡琰一同住着,那里能够打仗到刘奇。
随即,陈登看了一眼侍女呈上来的酒盏和生果,顺手取了酒盏在手,满上一杯,却见刘奇未动,复而放下。
徐庶微微一笑,两人已经策马奔驰而太长街,出了城门,在人流希少的城外,两人放慢马速,徐庶才看了一眼有些孔殷的刘奇说道:“主公,孙策遣兵将袭杀吕布之女,徐州,必举兵而攻淮南。”
“谢过吴侯。”
“如果商定起兵,讨伐逆贼,尚且师出驰名,然吾等攻陷国土,如何分派?”
――
“元龙有何事?”
“呜……”
“父亲命你来所谓何事?既是接我,为何现在不走?”少女秀眉一挑,当即就拔高了嗓子。
陈登将白绫缠于冠上,上前几步,在燃烧的火盆后,恭敬见礼。
“先生请坐。”
“如此,不知吴侯可愿让吾与少主相见。”
好久,他回身朝着跪坐在一旁,早已是哭得乏力的刘氏等人长辑一礼,退出了大堂。
“主公,要慑服陈元龙,须得明日。”
“奉君侯之命,自广陵而来,接回少主。”
陈登坐在右下首的长案后,他朝着刘奇微微一辑,“登此来,身负我主之托,拜祭正礼公。”
“吕布之兵,与刘备交兵一场,再与袁术鏖战,又与孙策精锐再战,并州铁骑所剩不过数千,便是张辽、高顺等将所部兵马,也不过万余,如何与淮南开战?”
“吾克日繁忙,元龙乃王谢以后,今渡江至江东,需很多留些光阴,子羽,汝且一起作陪,不得怠慢。”
“喏。”是仪苦笑,他也不知为何,本来最合适的人选徐庶恰好就在这个时候与太史慈去了城外大营,说是有告急军情。
陈登内心悄悄叫苦,看着面色越来越糟糕的自家少主,绞尽脑汁,却也没法想到一个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