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见她穿戴缟素,在酒保搀扶下起家,抬手一拜,“周瑜拜见吴夫人、丁夫人,二将军。”
“此仇不报,吾周瑜誓不为人。”
吴夫人等人打量几遍信中内容,吴夫人一脸感慨地看着周瑜,“公瑾乃众军之首,当好生疗养,来日,再言复仇不迟。”
“公瑾乃吾孙氏肱骨,万要保重身材,汝身材安乐,吾等方能无忧矣。”丁夫人出言道。
在吴夫人看来,周公瑾之忠义,不必质疑,且孙氏现在仅剩当涂一城罢了,若无周公瑾,怕是朝夕之间,便要毁于江东与曹操之手。
“喏。”鲁肃迈步上前,从袖子里取出一封蜜蜡封口的手札,递到周瑜手中。
周瑜看了一眼立于一侧的鲁肃,“子敬,取密信罢。”
待对方于两里外停下以后,吕蒙终因而看清对方军阵中的三面将旗。
“莫非是……豫州牧刘备?”吕蒙双眉微皱,这时,群雄讨董,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之事,亦随各地诸侯分封,传遍天下,他如何不知刘玄德。
“徐庶军那边?”
“伯符安在?”周瑜再问道。
“吾军撤兵途中,沿途被驻守西曲阳、阴陵的江东军出兵袭扰,丧失惨痛,现在城中独一八千兵马,如何守之?”
“吾乃吴侯帐下平山越中郎将吕蒙,汝家主公但是刘玄德?”
“喏。”鲁肃长辑一礼应下。
“二……主公不必多礼。”周瑜笑着改口,随即,便朝着鲁肃看了一眼,“子敬,且命军中众将相迎主公,吾养病之际,军中事件,尽皆交由主公罢。”
“恰是。”
“然也,普天之大,莫非王土,寿春为逆贼袁术所据久矣,本日,当为吾刘备为陛下光复。”
几人冲他微微点头表示,便凑到榻前。
“子敬呐,吾军地点那边?”周瑜气味微小地唤道。
“公瑾好生疗养,吾等便先告别了。”
周瑜本日在中军大帐以内,肯命鲁肃取出孙策昔日密信,拜孙权为主,亦算看在昔日恩典。
“文台大仇未报,伯符、叔弼又去,吾孙氏一族,若无程普、韩当等老将,怕是……”吴夫人叹了口气,经合肥一战,孙氏旧部死的死,被俘的被俘,现在,城中兵将大多都信奉带着他们打下了寿春,掠取了袁术府库赋税的周公瑾。
孙权固然未曾开口,但他体贴的目光,仍让周瑜感到几分暖意。
“吴夫人,丁夫人,二将军”,鲁肃朝着来人躬身一礼。
“仲谋不过二八之龄,便为孙氏之主,阿姊便不忧心吗?”丁夫人一脸体贴,即便孙权不是她所出,但她仍将其视若己出。
“当涂大营,公瑾昏睡已有一日之久。”鲁肃满脸怠倦地答道。
帐外,孙权命鲁肃好生照顾周瑜,却被鲁肃推让。
吕蒙定睛看去,只见此人脸上尽是谦逊的笑容,一双招风大耳,顶风招展,满脸红润,浑身甲胄上还带着风尘仆仆。
周瑜无言望着顶篷,他率军强攻寿春,争分夺秒,却未曾顾及伤亡,两万部卒,只剩八千,扼守一城,已是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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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慢走。”周瑜目送几人拜别,看着相送的鲁肃,满脸感慨。
“刘”、“关”、“张”
“老仆在为其梳洗之际发觉……身上满是箭伤,怕是取下箭矢,亦有十斤之重。”
“竟是刘使君劈面,这寿春城内,袁公路已焚火他杀,其麾下纪灵所部,已向吾江东军弃械投降,使君此来,可为这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