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害忠良,不识良玉,黄射,汝有眼无珠。”苏飞冷然一笑,自发罪非难逃,反倒是挣扎着站起家来。
“喏。”陈就领军大步拜别,黄射方才松了口气。
“甘宁?”黄射一把抓住陈就的领口,面色一惊,随即将其松开,“快,陈就,吾命汝马上领三千兵马,驰援水寨。”
近万江东军,从两路杀出,未几时,甘宁便篡夺了水寨,车船泊岸,蒋钦所部汇合甘宁,朝着岸上杀去。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岸上江夏军的大营俄然起火,一支雄兵,不知何时,已经偷摸到大营身侧,径直杀入大寨以内,未几时,他便听到一声高喝:“吾乃河东徐晃是也,谁敢与吾一战?”
在他的视野当中,火光俄然大盛,倒是战船之上的桐油、酒坛制作的燃烧弹,被车船上的投石车投掷到水寨当中,寨门在被燃烧后,被甘宁一脚踹开。
“苏飞,汝另有何说?暗里与那贼厮甘宁窜逆,更是伙同营中战将邓龙,拍浮毁水牢纵敌,汝,该当何罪?”黄射脸上写满了放肆和对劲,本日,他可借甘宁之事,夺了苏飞这江夏都督之职,将刘表安插在江夏军中的武将派系给一举清理掉。
“江东海军?现在莫不在九江一线?”黄射面色大变,收回出鞘宝剑,冷冷地看了一眼身前跪倒的苏飞,“吾临时留汝一条狗命。”
“报……”帐外,俄然传来一声高喝,紧接着,黄射也听到了帐别传来的震天喊杀声。
“逆贼,受死。”黄射猛地高举长剑,对准苏飞的脖颈斩下。
“少将军,水寨已有大营三千精兵挽救,如果再增兵,怕是大营难保……”陈就有些顾忌寻阳城内的守将,白日一战,他江夏军伤亡惨痛,足以证明,守城之将才气不凡。
“跪下。”他身后的军士抬脚踢了两脚苏飞的腿弯,苏飞咬牙挺住,仰天大笑:“黄射,枉汝父子还出自荆襄黄氏,却自取灭亡,甘兴霸乃当世勇将,汝等拱手将其送之门外,他日,破江夏者,必是吾兴霸老弟矣。”
“啊……”未几久,营门外便传来一声惨叫。
苏飞冷然一笑,内心倒是松了口气,瞬息间,他后背被热汗湿透,倒是往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黄射,汝残害忠良,不得好死。”
“来人,速将邓龙拉下去,斩。”
“那但是逆贼甘宁,陈就,汝懈战不前,莫非,与那甘宁亦有勾搭?”
他嘴角勾画,脸上再次透暴露几分对劲之色,“甘兴霸、苏公权,汝二人,再如何猖獗,亦只能是吾黄弓部下败将矣。”
“如此勇将,不愧得主公看重。”蒋钦立于不远处的船头,他看了一眼岸上杀来的陈就所部,“守营兵马再来驰援,公明,汝也该动了。”
黄射大步出门,很快,便看到陈就领兵来到近前,“少将军,江东海军前锋大将,乃是甘宁。”
苏飞双目紧闭,浑身都在颤抖,他不是害怕胆颤,反而是为之气愤。
“禀报少将军,江东海军沿江而上,偷袭吾军水寨,守势正猛,吾军……吾军怕是难以抵挡,还请少将军速速出兵相救。”
“吾苏飞,只是州牧大人之臣,何时成了汝黄氏父子之臣?黄射,要杀便杀,莫要废话,邓将军鬼域路上还未走远,某大可去寻他。倒是汝黄氏父子,他日怕是战死疆场,无人愿为尔等收尸,只能弃尸荒漠,为鸦啄,为狼啃,为鱼吞,为虫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