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的,乃是黄射的亲卫,他们拿着丈长的军杖行至近前,看了一眼赤着后背的甘宁,几近咬牙鼓足统统力量,便一杖砸下。
他坚信,如果本身擒杀了甘宁,必会获得少将军重赏。
看着面前大半泡在水里的木制樊笼,甘宁面色一变,“吾等有伤在身,如何能浸泡于江水当中。”
“兴霸,万莫要再说其他,八十杖,算不得甚么。”苏飞将甘宁搀扶起来,将嘴凑到他耳边,“吾会尽快安排汝拜别,兴霸且保重。”
“不错,还请少将军看在苏将军领军作战奋勇的份上,饶他这一次吧。”
“少将军不成。”
“磨磨唧唧何为,莫不是想窜通?”走在他身后的军士用枪杆砸了一下甘宁后背,当即便稀有十名锦衣众冲他瞋目相视。
甘宁深深地看了一眼苏飞,便被涌上来的军士用绳索绑住了双臂,他本可摆脱,但他却不肯连累袍泽和苏飞,只能被其拉着,步入大营。
“本日以后,若吾甘兴霸不死,必有汝苏公权繁华之时。”
“哼,汝等好自为之罢。”黄射回身走向顶篷,现在的天日,已经酷热非常,他不过是来到军中喝斥了一番,便已是汗流浃背,让养尊处优的他,如何适应。
“吾等誓死跟随甘将军。”
他面色青一阵白一阵,毕竟是和缓了几分,“传令,甘兴霸作战倒霉,拉下去,重杖八十,其部众,重杖四十,行刑后全数收押,以待措置,苏飞,汝若再庇护此贼厮,吾下次,让汝连坐。”
“苏将军乃是太保守部,亦深受州牧大人看重,断不会有异心。”
“好痛”
“怎的,想叛上反叛?”小校冷冽一笑,眼中尽是讽刺,押送这些人的足有千人,倘若他们敢反叛,可当场将其诛杀。
“将军,吾等该如何是好?”走在甘宁身侧的亲卫成心靠近甘宁。
“都是好样的。”甘宁心中悄悄鼓气,但后背与臀部地点,连续传来火辣辣的痛苦,却让他双眉拧成一片。
苏飞晓得,本日以后,必然会有黄射细作监督他的一举一动,他没法再与甘宁联络,不然,本身亦会遭难。
一时候,十几座水牢内,接连传来惨叫声。
黄射冷冷地扫了一眼身前跪倒一片的部将,“尔等……”
但他却能够特地开恩,命看管甘宁等人的士卒成心放松警戒,乃至,翻开水牢之门,送一行人逃脱。
“甘宁,汝欲反乎?”黄射双目瞪圆,脸上一片乌青,心中倒是略微有些胆怯,现在甘宁毫不逞强地和他双目对视着,身上那股从尸山血海当中杀出的血煞之气,亦让他有些胆颤心惊。
四十杖,他已经听到很多沉闷的哼声,当他受完八十杖,在旧部搀扶之下站起家来之际,身后已经一片血肉恍惚,不远处一些看管大营的士卒看得触目惊心,心中一片惊惧,看着甘宁的眼神,亦是畏敬不已。
江水虽不比海水,但他们身上刚涂了药,现在被水一浸泡,药性全无以外,便是伤口也会在数日以内腐臭。
“将军,本来有伤在身的何5、老六他们……已经被抬下去了,弟兄们都是豪杰,没有一个吭声的。”
甘宁微微点头,随后,便有行军郎中来到近前,为他们在后背涂上药粉,随便用布条缠住以后,便有军士上前,将一行人全数带走。
“少将军。”苏飞迈步挡在甘宁身前,“兴霸乃吾部将,即便有过,亦是末将驭下无方,少将军若要惩罚,便惩罚末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