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知,汝吾已大祸临头。”
“主簿为何去而复返?”刘勋已脱下外袍,听到主子传报,阎象前来,方才来到外堂访问他。
“不好,是石弹,快,传令城上兵将,重视闪避。”阎象双手紧捏着衣角,触目惊心,之前他便听闻江东军的投石车如何锋利,现在亲眼所见,这数百石弹齐发的场面,的确是非常惊人。
“轰……”也就在这时,堂外,俄然传来一声巨响,随即响起的,另有一阵麋集的脚步声。
吕岱面色一喜,“喏。”
刘勋本地看向门外,“传令下去,命子岱遣一营兵马,看管粮仓重地,不得有失。”
刘勋之弟刘偕,亲身率军弹压,斩首数百级后,城中兵将皆偃旗息鼓,幸亏,未能变成大祸。
“好一个刘奇小儿,好一个江东新政,这勾惹民气之法,的确赛过十万雄兵。”刘偕气急,“立即将此信呈于吾兄,别的,汝等当即巡查城墙、虎帐,收缴此物,收缴以后,当即焚毁,有藏私者,杀无赦。”
“更何况,此前便已是收买城中百姓赋税,因战乱从皖县、居巢流亡舒县灾黎亦不在少数,吾等可要顾及城中灾黎粮食?”刘勋双眉紧皱,按他的预估,徐州之战,短时候以内,很难结束。城中粮草如果不能供应半年之久,此战,会堕入困局。
“还请将军当即命令,集结重兵扼守城中府库,既然有人能将此信送达到吾府上,那么,前几日的从各县会聚入城的兵将当中,必然就有江东细作。”
“主簿请坐。”刘勋笑着将阎象拉到下首长案落座,回到座上,顺手将信封置于案上,也不去理睬。
“恰是。”骑卒战马不断,却也认出他身份,大声回应道。
同一时候,在城墙马道处批示作战的刘偕面色也非常丢脸。
刘勋松了一口气,目光看向阎象,后者也顺势起家,冲着传令兵喝问道:“偷袭粮仓賊人多少?”
“如此,主簿可否放心?”
也就在阎象拜别之际,西门和南门的大营,接连发作了营啸。
“善。”刘勋点头,“如此,吾便不挽留主簿矣。”
“粮仓栗米,足有十几万石,以供城中两万雄师一年之需,现在,仅剩一小半?”阎象面色极其丢脸,但贰心知,现在愤恚也无济于事,若非本身因这一封手札推测城中细作诡计,怕是粮仓一粒米也懵想留下,“还剩多少?”
“未曾。”
“来人,呈上炊事,吾与主簿共饮几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