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客人,那必定是住到族长家才公道,要不就是身为族长的老朽待客不周了。”老者呵呵笑道,“两位是再逛逛还是先跟老朽来呢?要不先去老朽的住处安设下来,再逛也不迟啊。”
“他们两位既然是先到我老婆子这里,那必定是住在我们家喽。”老妇说道。
话音刚落,茶屋的帘子被翻开了,一名老妇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曹殷他们的打扮愣了一下,随即绽放了买卖人特有的笑容。
曹殷在慕容先容他时,回过神来来点了点头,然后又持续放空去了。
曹殷叹了口气,安慰道:“慕容……别如许。”
“不管如何,这里透出一股欣欣茂发的气象,无益于我们修整。”慕容道。
“话不能这么说啊,你这里是茶摊,旅人到这里坐坐喝口水也是理所当然的嘛。”中间一中年男人接口道。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如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畅。地盘平旷,屋舍仿佛,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此中来往种作,男女穿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见渔人,乃大惊,问所向来。具答之。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慕容俄然开口唱道。
“确切,固然想说老乡们浑厚好客,但是这么急吼吼地聘请陌生人到家里住我还是第一次遇见。男女有别,你看刚才那老妇心急地聘请我们住以后又绝望的模样,啧,的确就像是在说:煮熟的鸭子飞了。”
“我说如何这么热烈,本来是来了外村夫啊。”老者走进人群,看到曹殷他们,热忱地笑道,“你们好,老朽我是这里的族长,姓晋,哎呀,我们桃乡好久没来人啦,稀客呵。”
“晋族长好耳力,这首诗是个姓陶的墨客写的,内容大抵就是讲的你们这里。只不过我们不是渔人,走的也不是水路。”慕容笑道。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就好办多了,看来我们这死去活来的没白折腾。”慕容笑笑,回身把方相从地板上揪了起来,“不过,我们能到休门真的是偶合吗,小不点儿?”
方相从曹殷的肩上跳了下来,趴到茶摊的木桌子上,眼巴巴地看着曹殷手里的茶碗。曹殷把茶碗放到它面前,它顿时迫不及待地凑畴昔喝了一口,然后非常满足地咕噜了一声。
“这小不点儿尖着呢,你太宠着它了。”慕容蹙眉,然后放开了方相。方相委曲地哭泣了一声,一头扎进了曹殷的怀里。
“两位客人可真俊啊!我家丫头刚才失礼了,快请坐,老身请二位喝杯茶,权当赔罪吧。”
二
“祭奠的处所?啊……没事。对了,两位公子,前面就是老朽的家了,屋子粗陋,二位别见怪。”晋族长的神采有点不天然,随口岔过话题道。
“就是就是,再说你家里孤儿寡母的,他们两个是男人,住在你们家可说不畴昔。”其别人也反对道。
“别闹了……方相是陆压道君派来的,晓得那里是休门也是普通。你好歹是它的前仆人,要有个仆人的模样。”曹殷不喜打闹,只得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