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传来青草香,看来方才的味道并不是我的错觉。
轻风拂来,吹动了罗洁死去的脸,她的嘴角上扬,暴露一个浅浅的笑。
这座房屋固然是座老宅,灰尘堆了厚厚的一层。可内里的家具设备尽是齐备,房屋的装潢也不错,真不晓得老爷子当初为甚么要搬离这里,这无疑是暴遣天物。
“如何了?”护士排闼而进。
…
「1992年5月15日,罗洁被蜘蛛咬伤…」
「1994年7月11日,罗洁误吞了乒乓球…」
我用尽满身的力量,掀起了床面,这张床是木质布局,带有金属扭转纽,开封闭合也非常便利。
护士轻叹一口气:“您父亲的病症真是不容悲观啊。”
我早就瞻望到了床底能够藏有古怪,因为事前做好了心机筹办,也便没那么惊骇。可面前这可骇的画面,还是无时无刻震惊着我的神经。
“喝!喝!我叫你喝洁净!”
「2005年5月1日,罗洁没有回家,我的老婆也古怪失落。」
我看着老爷子喉结跳动,“咕噜咕噜”的声音结束,我心对劲足地放下簸箕,浅笑着谛视着他。
是――不是――
我拾起扫把,将药汁稠浊着泥土扫入簸箕。
「2005年1月5日,罗洁没有回家…」
我将簸箕举起,走到老爷子面前,悄悄浅笑:“老爷子,你如何不乖呢?我来喂你药,你如何不喝呢?此次可不要不听话喽,来,张大嘴巴。”
我凝睇着罗洁死去的脸,她与夏柒正双手牵在一起。我不由回想起日记内里的内容。照现场这个环境,杀死她们母女的只能够会是老爷子。可老爷子在熟谙我以后就再也没回过古宅,何况罗洁以及夏柒是在他分开古宅之前失落,是老爷子在日记里扯谎么?而他如果扯谎的话,又是想要棍骗谁?
「我把全部房间都翻遍了,可还是没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到底在那里啊…」
我们常常不接管残暴,是因为不承认实际。当统统不成能都被剔除的时候,最后阿谁选项多么不成思议,却也是终究的精确答案。
啊――啊――啊――
我的脸上在堕泪,我的心在笑。
我一只手掐住他的嘴巴,让他的口尽量伸开,另一只手拿着簸箕,将稠浊着泥土的药汁灌入…
遵循日记里的说法,这张床底下曾经藏着某物,或许它和日记中的谜团会有所关联。看来想要解开日记的奥妙,关头就在这暖和的大床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