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案的风波稍见停歇,已有几日不再呈现新的人头挂于柿子树。
头在树上——在颈上——
她勾魂的大腿伸上我两腿中心,我摸着她白净的大腿赞叹:“好好好!”
“你杀她干甚么?”我低声吼道。
过后有人问过我“夏达真的就是20年前杀人头凶手的儿子么?”
秋,暮秋,金色的暮秋。
我怔住,神采生硬道:“开甚么打趣?”
夏达说:“好人常常短折。”
就在这一霎,三只手的第三只手已经鬼使神差地刺出,一抹削下了白孀妇的头颅。
我说:“动不得?甚么意义?”
我沉着脸,不说话。
绕了几个大圈,就把我和钱飞甩开了好远。
明天也不例外,除我以外,同事钱飞、夏达、孔浩也早早来到了柿子树下。
“夏达呢?”我问。
我身边的夏达以及孔浩便更好不到那里去了。
我问:“他把那些头颅藏哪了?”
每年的这个季候,柿子树上会结满又红又大的柿子。
6
谁会这么大胆?谁有这么大的本领?
白孀妇暗笑:“你是在说我的演技,还是在说我的腿?”
孔浩说:“对。”
辩证是非伦理对错。抛开公理与险恶的边界,纯从逻辑上寻觅事情的头绪与缝隙。获得的欢愉与满足,难道不是幸运。
夏达说:“有句话叫做父债子偿你听过没有?”
我浑身冒起鸡皮疙瘩,遐想到之前吃过赤色般的柿子,腹中又是模糊做呕:“危言耸听…”
“…可我们又有甚么体例呢?”办公室里,孔浩问我。
风在动,柿子树顶风招展。
孔浩如有所思地点头:“对!”
“王威,黑道外号海牛,2月13日在西城船埠强奸一名少女,3月19日在东城区开车撞死青蛇帮老迈青鬼,5月24日…”
10
夏达身材巨震,抽搐着脸道:“你说甚么?”
因为他的左手是一只假手,他真正的左手永久藏在袖子里,只要在真正用到它的时候,这只左手才会亲身出场。
夏达似笑非笑,两只死鱼眼却瞪得浑圆。
现在他竟然被旁人逮住,并且耀武扬威般地将他的项上人头挂在警署门口。
我轻叹道:“你真是个好人。”
孔浩!你想干甚么!
然后,少女叫了:“掳掠啊!”
配角身份:无常
孔浩摇点头:“不晓得。”
我笑了笑,道:“夏达,你在说甚么呢?”
我与钱飞大口喘气,终究在一个暗巷里,跟丢了黑影。
夏达嘲笑道:“因为这是一棵会吃人的树。”
我低声道:“因为你就是20年前人头案凶手的儿子。”
说曹操曹操就到,夏达返来了,他的气色并不太好,而他瞥见树上的人头后,也是怔立在原地说不出话。
夏达点头:“柿子树会吃掉埋在树底下的尸身,来年再结成树上甜美的果实…”
三只手公然三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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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数量持续的增加。
我笑了笑:“我并不晓得,我只晓得,你们都姓夏。”
夏达感喟道:“不晓得。”
字条的最后写到——“仅此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包涵——黑罗刹。”
我不敢去想,钱飞却已是呕吐。
夏达嘲笑:“信不信由你…”
而我刚巧是这少部分人的此中之一。
“如何了?”孔浩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