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地下有共通之处，如果地府能保存，天庭必定也能度过此劫！”
“我们都死啦。”
“行行行，逛逛走。”领头模样的剑修起首承诺，剩下的无有不该。
“莫洵？”
毁天灭地的威能带来的是开天辟地般的成果。
苏泽浅在剑修的影象力找莫洵，却不管如何都找不到那道玄色的声音。
剑修中有人扯着笑问：“他不会感觉我们的死都是他的错吧？”
苏泽浅在剑修的影象里以剑修的视角看天下。
这位神君很清楚，如果他的障眼法瞒不住莫洵，如果莫洵的视野已经能穿透地、人、天三界樊篱，直看到他身上来，那这位无常的修为，天上已无人能企及。
那红是落日的色彩，也是血的色彩。
“我们归正已经成了这模样，也无所谓是不是莫洵劫数中的一环了，如果我们未曾真的活着，那也无所谓死，但自发得身处劫数中的莫洵，倒是活着的――”
“――他是我们中最年青，最强大，也是独一一个还活着的了。”
视野黑了半晌，再亮起时瞥见的是幽蓝的水色。
“他还是在想沈白二人。”
海水猖獗灌入，裂缝在激流冲刷下变得更深更庞大，拼尽尽力的剑修们尽数陨落，如同一只只折翅的鸟，跌入奔腾的海水中，坠落无底深渊。
人间捧起来的俗神――各路大仙、保家神等，因为尘寰信奉的变迁或鼓起或灭亡，灭亡的总比鼓起的多。
莫洵已经做得够好了。
“……等等，他是在想故交，还是在想这场战役？”
剑修们有话对苏泽浅说：“我们不太清楚莫洵在策划甚么，但想必不会是功德。”
“以是看紧他，苏泽浅，不管他要做甚么，别让他作死。”
莫大人。
不测话多的剑修们叽叽喳喳开了。
“他还活着。”
“你设想不到当时候我们有多连合，神鬼妖魔之间积年的恩仇仿佛被一笔取消，大师能相互托付后背，坐在一起讲着笑话喝酒。”
笑容俄然收得一干二净，面无神采的男人说：“哪来的胡话。”
小神仙们遮讳饰掩的说着天庭产生的怪事。
“五五开？后者比例更大？”
“天要亡我！”
那些声音从棺木中传出，带着如释重负的欣喜。
这神君是此时天庭的第一人，和那位与白君眉有过段故事的比起来，差了好几个级别。
闻言，莫洵笑了笑：“地府没事？”
不管甚么种族，趋利避害皆是本性，如果试炼，只要不坠赋性，即便在试炼中灭亡，在实际中也能活过来。
断断续续的影象中，有断断续续的浑厚声响――那大抵是甚么东西在吼怒，声音像是来自地下，又像是来自天上，苏泽浅分不清。
“在否定本身的时候，把别人也给否定了。”剑修们对苏泽浅说，“是种病，得治。”
“莫洵说他乃罪孽转生，生来当历千万劫，鬼神之战的那场别离便是他又一劫的开端，我们都是被他拖累的。”
“找我甚么事？”
他沉默的时候老是抱着那根玄色的棍子，棍子斜倚在肩窝，背微微弓着，是放松的姿势，又显得人落拓。
隔着云层的神君肯定莫洵瞥见他了。
然后他们听到了声音：“醒了醒了，剑修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