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不知仲青所想,对他而言,仲雅不过一贵族少女,谈不上男女之情,更别说婚娶之事。
何为雄才?
姜白骇怪,忙问道:“为何?”
“公子前日拜访玉芙宫,荣德夫人闭门谢客一事世人皆知,敌之敌,便是吾之友,这事理华阳夫人焉能不懂?况乎公子今住入长乐宫,足见两位女公子的诚意。”
仲青道:“公子欲留临淄,凭公子诸一人或不敷,还须两人帮衬。”
茹毛饮血如何?
仲青道:“姜氏二女!”
仲青道:“非也非也,其间急者非公子你,而是公子诸,且等两日,他必上长乐宫见你。”
仲青道:“公子之虑甚是在理,为今之计,只要凭借公子诸,方才有所前程!”
仲青道:“传言君上不立世子,乃因荣德夫人之故,甚有传闻,君上欲立公子淮,而非公子诸,且非论传闻是真是假,君上对峙世子之事必有他谋,试问,公子诸作何设法?”
姜白道:“我明日往大哥府邸走一遭。”
姜白盯着他:“照你所言,何不助公子畏,反倒助我?”
仲青道:“公子向来谦让,今怎发了牢骚?顺了公子淮的意,在诸子前失了颜面?”
仲青摆手道:“华阳夫人向来与荣德夫人反面,两人名义姊妹相称,金兰相敬,实则勾心斗角,暗抱恨意,若君被骗真册封公子淮为世子,公子诸自是难逃厄运,以荣德夫民气机,难保不反攻华阳夫人一脉。”
何为英杰?
“大哥?”姜白皱眉,然后对仲雅笑道:“小雅儿,我与子游有要事相商,你且回府吧。”
“公子觉得宫室当中,那个是敌,那个是友?”仲青庄严道。
出了公子府,仲青兄妹未走,于府外等待姜白。
姜白迷惑道:“莫非君父意有所属?”
“不忘初心”四字谈之轻易,行之维艰,泱泱始洲当中,寰宇以内,几人敢言?
天下之人皆崇安邦定国者,殊不知豪杰之辈,先立命根生,凭身浩然正气傲于九州,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承平!
姜白心头默许,宫室殛毙古来有之,为争国君之位,诛父母,害手足,无所不消其极,两宫夫人互斗多年,皆视多方为眼中钉,一旦公子淮登基,以他的性子,第一个杀的是本身,第二个怕就是公子畏了。
“得了,小雅儿如花美眷,自有望族才子相称。”姜白惭愧道。
仲青观那日暮西山,揖道:“鄙人辞职。”
姜白问道:“何人?”
姜白道:“子游可有言?”
“我何尝不知诸公心机?”姜白嘲笑道:“平王东迁,始洲动乱,三百诸侯各自为战,烽火烽火,满目苍夷,唯独我西燕少有战乱,只因我一人维系两国邦交,只要我身处北狄,鬼方氏放心,君父也心安,一旦我留在西燕,不返北狄,鬼方氏必然起疑,向西燕发难,届时怕又肇事端呀!”
“诺。”仲雅冰雪聪明,知两情面同莫逆,因而先行分开。
姜白道:“大哥乃守成之君,计多而寡谋,待人以刻薄,又深得君父正视,他一言足可抵三公,只是大哥虽善,却不见得力排众议而助我。”
克己修心,以中医养身,以儒学养性,盖以仁德行道,虽不创传世伟业,亦受万人香火顶膜。
仲青道:“公子畏乃君上四子,论名声不及公子淮,论职位不及公子诸,以他之力图夺世子之位,怕是难比登天,依鄙人看来,华阳夫人所虑者,实为公子淮与荣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