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锺少爷刘公子今晚纵情,有任何需求即管唤奴家便是。”此时鸾夫人笑言以后便告别而去,三人也是客气一番。
清风主楼高有五层十丈,宽广弘大,门窗飞檐皆是做工高深,人物典故画于其上,一到晚间,全部楼身在灯火掩映之下贱光溢彩,令人目不暇接!主楼一层乃是大堂,内里却有假山清泉,烟雾环绕,满室暗香,四名盛装少女此时正在梯前相侯。
未几时又有两个年青人被引了上来,李从嘉倒是不识,见表哥离座上前热忱号召,晓得便是他本日请来的外埠高朋了!
李从嘉细心察看,这些女子俱是身材样貌上佳,且行动之时别具姿势,模糊有贵者之气,却无风尘之色,见二人入内,莲步款款的上前见礼,出语轻柔,神采欢乐!清风楼中有六合山川的房字辨别,这四位女人便是天字房中的,如此相迎也是二人的脸面,至于三大名妓就在楼上相侯,到其间来者多为惜花之人,怎生得让美人移玉?此举倒算不上失礼。
将几人引至坐中,玉手微抬,便是香茗满杯,李从嘉现在感觉这二两银子的茶叶在这里不要说二十两,就是二百两也是值得的,贵的有事理,只买贵的不买对的毫不是后代之人的专利,何况身在此中确是极其可贵的享用。
“李公子与锺少爷刘公子台端光临,妾身未能远迎,失礼之至,听闻本日乃是锺少爷生辰,一应酒水便都算在妾身身上,锺少爷还要给这个薄面才是,现下清风楼中宴席安排齐备,女人们也都到了。”美妇人笑容如花,声音也极其动听,在李从嘉的影象当中,这个美妇名叫扶鸾,原是清风楼中的顶梁柱,当年艳名四播,不知多少名流官绅令媛求其一面,后传闻是被清风仆人支出房中,现在都称鸾夫人而不名,清风楼在她的手上更见昌隆,不是高朋她毫不会亲迎。
远远的见了锺瑞年车架,早有下人入内通报,未几时一衣衫华丽的妇人便出门相迎,此人虽是年事见长,可徐娘半老,风味犹存,提及话来更是亲热得体,让人大生好感!影象中只要清风楼的远眺印象,现在亲见不但让李从嘉面前一亮,如此场面气度才是文娱行业的典范,就冲这流派、侍应之人以及这个美妇清风楼便名不虚传。
快到大门之前便是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皆是衣冠楚楚,鲜衣怒马之辈,大门高有两丈,分为三进,做工讲求,气度不凡,顶上一道牌匾,清风楼三个大字龙飞凤舞,极具功力;门前雕花柱上另有春联一副:“画梁雕栋,浮光掠影,不至秦淮非名流,青楼梦好,豆蔻词工,和顺乡内亦豪杰。”横批“清风徐来。”这几十个字也是苍劲有力,传闻是出自清风楼仆人之手。
三女连袂娉娉婷婷的走来,倒是婀娜多姿,摇摆生辉。到得面前敛衽为礼,口中齐祝锺瑞年生辰,更是深谷浊音,缭绕耳边。
顶楼大厅有十丈见方,装潢更见豪华却不给人以粗鄙之意,壁吊颈挂的都是名流士子的书画之作,桌椅屏风用料也是极其讲求,不过最为生色的便是堂中三个女子,花容之姿,月貌之色使得周遭任何富丽清雅的安排都是黯然失容。
如此绝色并列于前,巧笑倩兮,岂能不让男儿失魂落魄?这便是清风楼四大名妓此中三人,青衣女子名唤如仙,乃是青莲阁之主,精擅各种乐器;红裙少女如梦则住于牡丹轩中,诗画双绝;身穿白衫的便是如玉,雪芍斋仆人,舞技之精,冠绝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