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锺公子交代的事情小人岂能不办的妥妥当帖,就是给个天做胆量也没有人敢违了公子的情意,只是这杨家蜜斯本性太刚,出去以后便是数次求死,如果旁人死便死了又有甚么打紧,可锺公子交代的小人怎能不极力为之?”为锺少爷办事办好了犒赏丰富,但稍有忽视这也是个翻脸比翻书快的主,饶张都头也算是久经风波之辈可被锺瑞年这么一瞪还是有些腿软,仓猝一边赔笑解释一边上前将配房之锁翻开,躬身便请锺大少爷切身入内一观究竟。
“还是表哥短长,小弟佩服。”这句话李从嘉倒是言出由衷,不得不承认锺瑞年的话在心机学角度上来讲非常有事理,人只要另有放不下的东西便很难求死。当然这个年代不会故意机学这个名词,表哥的见地那是万花丛中得来的,从南到北锺瑞年亦有风骚之名。
“恩,还算妥当,你们先出去吧。”锺瑞年李从嘉跟着张都头进入房内,赵龙和锺九则是在屋外相侯,到了里间却见一身穿月白里衣的妙龄女子躺在床上,四肢皆被捆在床架之上,口中塞着一条锦帕,尤在那边挣扎哭泣,中间则另有一个小丫环服侍,锺瑞年见状面色稍稍和缓下来,便对张都头言道,看来接下来还少不得一番压服教诲。
看着锺瑞年的所为李从嘉心中也是暗赞,就事论事表哥的措置可谓安妥,言语当中光亮磊落,本身的目标堂堂正正出口,还不忘以孝道动杨蜜斯之心,这份辩才和心机殊为不易。谁说表哥是个纨绔,看他办事的表示今后成为本身的得力臂助绝对有资格!而杨蜜斯的挑选在他看来已经没有了牵挂,只要她心存生念就不会加以回绝。
床上女子秀发狼藉遮住了面庞看不清面庞,但那身材倒是婀娜多姿,皓腕柔滑肌肤赛雪,只是那白纱包裹之下暴露的一抹血红看的让人触目惊心,再细心看荏弱的颈项之间也有着淡淡的紫痕。李从嘉见了不由微微点头,本来高门大户深闺不出,现在却落得这般了局,反差之大难怪要寻死觅活,难怪表哥言及他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倘使不是锺瑞年交代在前,就凭这女子的身材肌肤其遭受可想而知。这教坊司内可不是甚么慈悲地点,姿色越好所受的折磨也会越多。
“呵呵,现在晓得体贴人家了,刚才还一副甚么都不晓得的模样,从嘉,表哥教你一招,一个女人只要还在乎本身的面貌,另有羞怯之意便不会有求死之心!”锺瑞年看了看里间便对李从嘉低声言道。
果不其然就在二人将要迈出大门之时一阵藐小的碎步声跟了上来,锺瑞年语气固然冷酷可所说倒是不容变动的究竟,亦是很有事理,本身沦落其间少不得要受屈辱,现在随这位公子前去还能对父亲有所助益,看他通身的气度和能在教坊司出入自在的表示此人身份定是非同小可,目睹二人就要出门,杨蜜斯芳心一横也下了决计。
厥后此事便在金陵府审理,当时锺老爷亲身驾临为爱孙压阵,府尹那里敢真判锺家大少爷?说不得就是罚了几两纹银了事,自此以后锺瑞年更是名声大震,有金陵第一纨绔之称,他向来不会欺负布衣百姓但那些世家公子碰到他可要脑袋大上三圈!不过锺瑞年的好分缘活着家公子圈内也是出了名的,豪放仗义挥金如土胆小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