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琏耸耸肩,心想这周府的门子公然是有本性,看来这周府的大门比起齐王府,比起皇城,还要难进的多,当即苦笑了两声,心想莫非要践约?这时,街道上,慢悠悠地走来一个公子哥儿,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身材有些偏瘦。
“女公子在家,六皇子请,内里请!”门子显得非常殷勤。
杨琏点点头,举起手中的物件,笑道:“娥皇,你猜猜是甚么?”
杨琏呵呵一笑,道:“这焦尾琴保藏在大汉皇宫内,那刘知远不好乐律,便被我拿了过来,借花献佛。周女人喜好,我也就放心了。”
周宗的府邸在国子监四周,依山旁水,环境极好。提及来大唐金陵城的布局受于地形的限定,是以朝中官员的府邸寥落分离在金陵城中,并不法则。杨琏次日一早,便拿了礼品,去了周宗府上。
周娥皇想了想,道:“杨公子如此厚礼,倒让娥皇忸捏了。”
周娥皇瞥见杨琏,微微惊奇,很快便笑道:“杨公子,你也来了。”
周娥皇让下人端来了茶水,杨琏坐下喝茶,李从嘉倒是对挂着的画很有兴趣,便走到一旁,当真地打量起来,窅娘跟在李从嘉身边,对劲洋洋地瞟了周娥皇一眼。
大门很快就被翻开了,门子探出半个头,先是瞥见了杨琏,顿时喝道:“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你如何还来,莫不是要尝一尝我的拳头?”
门子有些不敢信赖地看了杨琏一眼,心想此人如此年青,竟然是二品的节度使?看不出来啊,心中感觉惊奇,但不敢再顶撞,忙满脸堆笑,道:“杨公子,内里请!”说着,退到一旁,微微躬身。
“奴、奴婢见过杨公子。”窅娘说道,微微躬身见礼。
跟着李从嘉的声音,很快,就呈现了一个身影,周娥皇渐渐走了过来,还是还是那副慢悠悠的性子。
那人仓促而来,离得近了,瞥见杨琏,有些惊奇的道:“啊,杨大哥,你如何在这里?”
“杨、杨大哥,这焦尾琴如此贵重,你是如何获得?”周娥皇有些奇特。
杨琏走上去,拍了打门环,半晌以后,一名穿着非常寒酸的门子翻开门,看了杨琏一眼,非常警戒地问道:“这位公子,你找谁?”
李从嘉忙走上前,细心打量了一番,道:“呀,公然是蔡伯喈的焦尾琴!”
“公子,公子,奴婢要在你的身边随时服侍着你。”被换做窅娘的女子说道。
李从嘉感觉有些头疼,这个女子是母妃赏赐给他的,跳舞极好,作词曲也有积分本领,就是太粘人了一些,走到那里都要跟着,令他偶然候烦不堪烦。
“但是,你如果娶了曾忆龄,便不成能另娶怀柔公主。”周娥皇说道。
杨琏神采微微一变,道:“小兄弟,你这是甚么意义?”
大门上的朱漆也已经掉落,显得非常班驳,一副落魄气象,如果平常人看了,那里能想到这是朝廷二品大员,一方节度使的府邸?
窅娘瞥见高大的杨琏,又见杨琏脸上有一道刀疤,顿时有些惊骇,不由后退了两步。
李从嘉神采有些冲动,道:“莫非是司马相如的绿绮?”
李从嘉道:“你该多谢的是娥皇。”
杨琏迈步正要出来,门子挡住杨琏的路,道:“你不能进。”
李从嘉呵呵一笑,迈步走了出来。窅娘紧紧跟上,还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李从嘉的胳膊。李从嘉甩了两下没有抛弃,无法地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