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李景遂眉头一皱,道:“好了,我与杨琏有事要说,你先退下去。”
杨琏也未几说,拿起一块点心,用心致志吃了起来,该给的建议已经给了,听不听便是齐王的事了。
“齐王是如何想的?”杨琏问道。
“能如何想?天子伯伯也曾去过妓馆,最多是斥责两句罢了。”怀柔郡主不屑地说道。
但是,李景遂的神采已经表示他很不对劲,杨琏心中感喟了一声,道:“齐王,如果真想主战,我建议此事齐王不必参合,而是让别人觐见。”
齐王李景遂“哦”了一声,当真地看着杨琏,道:“外忧虽有,但临时对大唐没有干系。至于你说的内患,是如何回事?”
杨琏微微一笑,心想怪不得李弘冀身为皇宗子,仅仅是公爵之位,本来有如许的启事。想那李璟,文学才气不亚于李煜,只是不算亡国之君,老婆又没有大小周后那么闻名,这才显得名声差了些。
李景遂道:“虽说妄动兵器不好,但大唐所处的地理,四周皆是仇敌,总不能束以待毙吧。”
杨琏有些不成思议地看了李景遂一眼,此人固然文弱,但起码不算陈腐,晓得事理。当下道:“齐王之言甚为有理。大唐要出兵,本来是对的,只是可惜错了方向。”
“这几日,在神武军可还好?可曾有人欺负你?”齐王李景遂非常体贴。
杨琏微微一笑,道:“齐王不明白吗?是党争。”
杨琏翻了翻白眼,心想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李璟爱去妓馆,他的几个儿子也不甘掉队,公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恰是党争。齐王,是否出征吴越一事,是否有了成果?”杨琏问道。
杨琏的话令齐王李景遂有些意想不到,实际上,为了按捺东平公,李景遂有与他唱反调的意义。既然与李弘冀干系较好的孙晟、韩熙载主张战役,那么齐王必必要主战,并且要死力促进这件事。
怀柔郡主格格一笑,对劲洋洋的道:“想不到吧,昨日我与父王也在潇湘阁。”
齐王李景遂奇道:“那里错了?”
怀柔郡主固然平素混闹,但也晓得轻重,当即施了一礼,道:“父王,女儿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