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以后,世人都困乏之极,沉甜睡着。
但是,本日杨琏出去,别的另有林仁肇、陈铁等人,竟然一去不复返,莫非说,是遇见了吴越人,有了不测不成?想到这里,李征古的一张脸阴沉了下来。
高审思天然不但愿部下出事,更何况他晓得齐王与杨琏的干系,当即抱拳,道:“服从。”
杨琏冷冷一笑,走到战马身边,将范梦龄从战顿时搬了下来,扔在地上,道:“大帅,此人是中吴节度使钱文奉的幕僚,范梦龄。”
歇息了半个时候,杨琏规复了过来,人也有了精力。李征古派人送来了一罐酒,几碟小菜,算是对他的夸奖。杨琏找到了一名部下,让他去请林仁肇、陈铁等人,又让多邵了几个菜,几人吃吃喝喝,氛围倒也镇静,全然健忘了战死的袍泽。毕竟行军兵戈,老是要死人的,悲伤只是一时,还要看向将来。
“朱统军,你这是何意?”杨琏微微扬眉,语气非常沉着地反问。
高审思不再说话,而是迈步走了出去,李征古也反应过来,仓促走了出去,杨琏终究返来了,一颗心稍稍放下。
杨琏微微一笑,道:“大帅,此人倔强得很。如果大帅信得过我,就将他交给我,三日内必然叫他说出来。”
朱匡业嘲笑了一声,上前一步,喝道:“大胆。”
李征古神采乌青,想了想,站起家来,道:“这一队兵士,都是大唐的英杰,如果真的失落,恐怕是吴越人在拆台。高统军、朱统军,两位立即派出标兵,不管如何,必然要找到他们的踪迹。”
范梦龄头偏过一旁,不睬李征古。
“多谢大帅。”杨琏说道。
高审思闻言,瞧了朱匡业一眼,道:“杨琏,这一次你做得很好,身为甲士,自当以死报国,哪能像有的人,贪恐怕死。如果大家如此,恐怕国将不国了。”
“不碍事。”杨琏咬着牙,再疼他也要忍住,因为他是男人。
李征古一过来,也被杨琏的惨状吓了一跳,在杨琏身后,林仁肇、陈铁等人都挂了彩,身上多处是血。更有几人相互搀扶着,走路一瘸一拐,鲜血不断流下,空中都被染红了。
“甚么?甚么返来了?”李征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朱匡业走了过来,问道:“你等有二十人,又都有战马,怎会与吴越人死拼,死了这么多人?”
高审思哼了一声,不想再与朱匡业作口舌之争,毕竟两人都是同僚,现在出兵,是李征古的左膀右臂,不能闹得太僵。
朱匡业有些不满,但却没有表示出来,一个戋戋的将虞侯罢了,底子不值得大费周章。实在究根到底,是朱匡业对杨琏前几日的事情心胸不满罢了。
杨琏眯起了眼睛,看了朱匡业一眼,目光有些阴冷,却笑着道:“身为甲士,天然奋勇向前,岂能贪恐怕死?”
李征古见杨琏固然受伤,但吐字清楚,不由松了口气,忙道:“没事就好,来人,快找军医过来,为世人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