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无瑕,其他六人全数都看呆了,令他们震惊的不是这一局势翻转,而是他们都能清楚认出,那将雷啸弹飞的紫光,恰是——
树瑜说,颜绯月从未曾存在过。珈兰说,一开端,那只是未曾解开封印、没有任何影象的紫离殿下。
无瑕运起周身灵力还是转动不得,眼看墨渊一步步走向界境隧道,庞大的无助与绝望就像惊涛骇浪无情的打击着心头,令她前所未有的慌乱惊骇。
“雷啸……”树瑜低声叫道。
“要分开么?”树瑜转头问白衣男人。
雷啸不甘而仇恨的神情垂垂消逝,跟着他的暴怒停歇,那些尖刺也越来越小,最后那些赤色枝条层层脱落,消逝了。
火镜与阴姬一齐冲过来, 面对昏倒不醒的颜绯月, 脸上狂喜的神采又变成了担忧:“殿下他如何了?!”
墨渊淡淡皱眉:“殿下将圣紫魔光赠与何人岂是你能质疑?我们只需晓得,圣紫魔光庇护的人我们没有资格伤害便可。”
颜绯月只是她的一场梦。
无瑕抓住那只手,“珈兰……他们把颜绯月带走了!你奉告我、你奉告我该如何做才气让颜绯月返来?”
墨渊一言未发,稳稳的抱着颜绯月的身材第一个迈入界境隧道中,随后背生六翼的女子,火镜,阴姬以及愤恼不已的雷啸都跟了出来,走在最火线的人是圣音,他淡冷无绪的双眼逗留在无瑕身上,直至树瑜在入口处唤了一声,才收回目光,头也不回的回身而去。
白衣男人淡淡看向雷啸,他的右半边脸颊上伸展着古怪的斑纹,竟是与那束缚着雷啸的赤色枝条极其类似,这令他看上去又可骇,又冰冷,“殿下修炼出来的圣紫魔光,即便被人偷走,若无殿下授意,又如何会自主庇护别人?你连这个都不懂么!”
无瑕仍旧死死抓着珈兰的手,就像抓住了独一的拯救稻草,“珈兰……求求你奉告我……我甚么都会听你的、甚么都会做的!”
珈兰的眼中漫上了深深的哀伤与无法,六百年了,她栖息在无瑕的识海中,是世上与无瑕最密切的人,密切到相互的情感都能传染共享,她从未见过面前如许像个小孩子一样慌乱无助的无瑕。
那北生六翼的女子与雷啸相看了一眼,踌躇道:“天界与天外天之间的封印究竟刁悍到何种境地,我们都未曾见地过。但仅从泰初期间仙魔之战我族撤兵回天外天后,至今都再无外族入侵界内便可窥得一二。我想……即便殿下规复了全数修为,想冲破封印回魔界……也不是那么顺利的。”
他们的过往,他们的回想,只是一场虚幻。
珈兰不知何时回到了无瑕的识海中,甜睡了般,再也没有收回半分动静。无瑕单独坐在那颗海棠树下,淡粉色的海棠花飘落在她的裙袂,她惨白的手拾起一片送至面前,迎彼苍茫的眸光。
“殿下不管变成甚么模样, 都是殿下!”火镜不悦, 雷啸也慎重的猛一点头。
“煞风!”百年前上百元婴修士合力对抗的那名泰初真魔,绝对是无瑕这平生至今面对过的最强大的存在。
墨渊转头看了眼那正在崩溃中的界境隧道, 又低头看了看颜绯月,说道:“大抵是在界境隧道中赶上了界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