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能够缔造属于颜绯月的魂印,然后在循环又一次开启中及时将他与紫离殿下完整分开,他便是一个全新的完整生命,那么他便不会消逝了……”
虎魄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终究听话的走了。
神音苦笑,却又化作萧洒:“或许明乐向来都不需求如许的用心良苦。”
女子含笑的眸光模糊沉淀下苍茫,淡声笑道:“叫我紫月就好,‘老祖’两个字听上去就仿佛我很老了一样……固然,我确切已经活了太久太久了……”
无瑕颌首,看向地上那片仍旧涌出紫雾的寒潭,“这便是通往紫月老祖那边的通道?”
无瑕想了想,又问:“我就是……‘你’么?”
完整的魂印没入无瑕的眉心,不需牵引便像久游归家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应当逗留的处所,安安稳稳与灵魂调和相融,好像天生如此。
明乐珍惜的捧着那团紫光,对她说道:“这是我于魂引术返来时,灵魂中多出来的……另一小我的魂印。固然目前已经千疮百孔几近灭亡,但另有微小的生息,此后谨慎庇护培养,并非没有再次凝集的能够。或许再过一个泰初至今这般冗长期间,他……还能够返来。”
这番话令风子漓眼底的凝重加深了几层,无瑕倒是道:“你奉告我这些,是以为我在重天仍旧找不到答案,还需求持续攀登更高的修道境地,去更高深的界面么?”
明乐摇了点头,“历练返来,如同大梦一场。很多人与事我只模糊有些恍惚印象……此次历练我本早已在失利边沿,却阴错阳差终究因献祭魂印而逃过终究刑劫,因祸得福,反倒胜利返来,顺利进阶了重元初期。”
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两件事,就是在这世上最心疼我的两小我归天时,我都没有守在病床边。4年前我爸爸癌症晚期,住院大半年家里人硬是瞒着我,直到病危前一天赋打电话告诉我归去。我连夜坐火车第二天下午到病院,爸爸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已经没法说话了。我很不得体的在病房里哭了,他透过氧气罩喘着气让我别哭,当天半夜睡梦中接到电话,他走了。
哪怕到光阴尽处,人间唯余毁灭前的暗淡,唯有但愿的灯火,永不灭亡。
究竟是明乐,还是珈兰?
风子漓闻言,猛地抓住了无瑕的手臂。
当初珈兰扣问神音是何种族,神音的答复非常奥妙——
无瑕眼底洇开多少苍茫,“我与她……是否本就是同一小我?我究竟是她千千万万真身中的一个,千千万万循环中的一世?还是……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分开大殿时,风子漓走在前面,无瑕迈出殿门,却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了大殿中仍然安好的盘膝而坐的明乐。
“紫月老祖。”无瑕安静的说道。
她即将踏上新的旅途,持续前行在熠熠星空之下。
“汗青上的……颜绯月……”紫月低声反复了一遍,沉下深深的气味,“以存亡之道来看,他或许底子未曾存在过吧。紫离殿下的魂印早在冗长的光阴中无声消逝,真仙古墓中醒过来的只是担当了紫离殿下部分影象、却没有魂印的……一个认识。失落崖上我拼了命想要留下些甚么,但是……他本来……就是‘无’……我甚么也留不下,他的陈迹在那一天……完整消逝于六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