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臣身材高大,面庞刚毅,春秋约在四十岁许,手握一条钢鞭,歪着头看了一眼肩膀上,见刀伤及骨,鲜血直流,他视若无睹,沉声道:“姓唐的,有甚么事你冲田某来就好了,我的妻儿长幼是无辜的,请你放过他们!”
那艘大船上,一个灰衣独目大汉带领着十几名部下正在围攻着一黑衣男人,灰衣独目大汉一把镔铁长刀可谓是凌厉迅猛,一刀接着一刀连缀不断,专攻那黑衣男人的关键部位。黑衣男人一边抵当独目大汉的长刀,一边又要防住别的十几人,顿时有些不支,措不及防之下被一刀劈中肩膀,鲜血飞溅,不由得一声闷哼。
“就是,不刻薄,大伙都是风吹浪打的,凭甚么每次都是你喝头道汤。”
话音一落,中间十几个水寇当即拥戴起来。
唐姓水寇冷哼一声,怡然不惧,手中长刀寒光一闪,就朝鞭子劈了过来。
储怡已经是气得柳眉倒竖,玉面含煞,只等找个机遇就要拔剑杀人,可听得这句话,再一看那大汉魁伟雄浑的身躯,不由得噗哧一声,捧腹大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
田虎臣奋力以长鞭缠住横砍过来的长刀,但刀权势道未减,刀劲袭来,他身材被击得发展,砰的一声,撞在了桅杆之上,“咔嚓”一声,海碗粗细的桅杆断裂开来,哗啦声响起,砸落在水面上。
周凌也笑了。
“储怡,你说得很对!”他俄然说道。
储怡放眼望去,见那水寇首级瞎了一只眼睛,皱眉道:“是独眼龙唐健生!”
储怡一愣,看了畴昔,只见火线一艘划子在几个水寇卖力划桨下,飞普通朝他们驶了过来,抢先一水寇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又是一对同命水鸳鸯,哟,还真是个美人啊,运气,确切是运气!”
“奶奶,我不怕的!”唤做‘玉儿’的小女孩粉妆玉琢,人如其名,非常敬爱。她拉着少妇的衣袖,走到老妇人身边,又以小手擦拭母亲其眼角泪痕:“娘,你也不要哭了!”
这群水寇你一言我一语,极尽调戏欺侮之能事,田虎臣越听越怒,只气得满身颤栗,双目几欲喷火,而在他的身后,船舱当中,一个少妇抱了个五六岁的女童,伸直住身子,脸上泪痕未干,整小我瑟瑟颤栗,显得极其惊骇。
周凌指了指火线,笑道:“现在可不是我们要不要蹚这蹚浑水的题目了。”
储怡晓得周凌的疑问,点头道:“不错,这青龙社‘一社两宗三世家’中的一社,也是我们甘州武林最大的权势,这唐健生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来惹青龙社的人!”
周凌,储怡两人随河道流落而下,瞬息之间已是间隔那艘交兵的大船不敷千米。
独目大汉长刀指向黑衣男人,奸笑道:“田虎臣,十年前你将老子赶出黑山,害得老子在青河落水为寇,可没想到会有本日的了局吧!”
“假定此人都不该杀的话,那么这天下恶人也没几个能杀了!”
“我薄命的玉儿!”少妇绣娘再也忍不住,用力抱着小女孩,嚎啕大哭起来。
“母亲明鉴,非是媳妇贪恐怕死,只是不幸玉儿她才五岁啊,呜呜……。”
“唐当家的,我看这姓田的婆娘倒是挺水灵,你不如就纳了做个小妾,我们干这行的,风里来雨里去,多个压寨夫人总归是好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