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军候连连赞叹。
一者他在董卓麾下,已用亲信,有了必然的话语权。
“却少有传闻横公鱼伤人之事。”林军候答复道:“我未曾亲目睹过横公鱼,但听乡里父老言道,横公鱼怯懦,以是只敢夜间登岸。只要夜里不靠近冥泽,就不会有事。”
“是否剧毒我却不知。”董羿道:“这天生万物,必定是一物克一物,此阴阳均衡之道也!”
“司马所言甚是。”林军候赶紧道:“传说那石湖当中有一株乌梅树,树上所结乌梅,便是横公鱼的克星。”
世人微微点头,徐荣道:“若这横公鱼为祸乡里,恐怕早被帝朝出兵剿除了。这异兽怯懦,倒也是件功德。”
“刀剑不伤?火烧不死?”
客岁分开河东之前,与关羽在主脉会晤的一幕,还跃然面前。对于本身的承诺,对于关羽的承诺,他都服膺在心。
冥泽湖畔,董羿站在一块被湖水冲刷的极其光滑的巨石上,抬眼了望烟波浩渺的冥泽。身边,麾下一众军候皆陪侍摆布。
以是挖人要趁早。
民用木鸢在方方面面都及不上军用木鸢,非论是速率,还是坚毅性,乃至于埋没性。
董羿点了点头:“《豢龙志》有言,横公鱼虽不惧刀剑,不畏火烤,但却有相克之物。”
林侗闻言,微微一笑,道:“那么姑息献丑了。”
家书来往,让他的内心非常充分幸运——一个孤傲人,是没有幸运感的。
“你拿着这两封书帛,叫两个兄弟去一趟渊泉驿站,把书帛寄往河东问喜。”董羿卷起书帛,递给了亲卫。
而帝朝官方,已有健全的传信体系——驿站。
中军大帐,董羿捧着一卷竹简,借着昊阳灯迸射出的刺眼明光,正在浏览。
不过那是民用木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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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泽,位于渊泉之北。渊泉,便是敦煌东部鸿沟线的一个县治。穿过渊泉县,就是酒泉郡。
成英一愣,道:“末将南阳人士,对此地倒是不甚了了。林军候就是酒泉人,应当有所耳闻。”
从交河城到玉门关,总计有八万余里路程。
一干人等不由笑了起来。
活生生一座大山卡在两侧绝壁陡壁之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冥泽当中的横公鱼,形如鲤而赤,大者十余丈,小者二三尺。昼隐于湖中,夜则化人登岸。其鳞皮坚固,刀剑不伤,火烧不死!”
更首要的是,徐荣擅于用兵。
“这横公鱼如此短长,莫非不会登陆伤人?”有军候问道。
“众位当知,将军不肯入朝做那行尸走肉。现在帝朝内部暗潮涌动,边陲蛮夷又频频挑起边患,恰是我等甲士建功立业之良机,若入朝,则势尽矣。将军的意义,是先拖着,看看是否有转机.尔等觉得如何?”
董羿不会因私费公。固然传讯关羽,也稍稍触及到了一点点公事。
“本来如此.”
不过董羿这两封书帛又不触及甚么奥妙,用驿站通报,却也无妨,只是时候上会延后一些罢了。
缓缓放下羊毫,吹干布帛上的墨迹,董羿一脸沉吟之色。
“冥泽浩淼,周遭五百里。有异兽,谓之横公鱼。”
董羿俄然开口:“董氏《豢龙志》有言,这冥泽当中有横公鱼,你们谁曾见过?”
“那这石湖乌梅难道剧毒?”
雄师行军不急不躁,直到来年正月,也便是光和七年正月,才堪堪到达玉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