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让雷哲欣喜不已的是,果如他与“大哲”所料,只要他会聚精力,守心于一,任督真气天然循行不息,出招时常常想也不想,踏步旋身,挥臂递腕,行动一气呵成,内劲直透剑尖。
半晌后,雷哲精疲力竭,汗水津津,不得不断了下来。
“唉……真不晓得,让哲公子做族长是对是错,是福是祸?”
说着看向雷髯,“劳烦髯叔去雷冗家中代我向庄族长赔罪,就说我之前去安慰伯母、堂姐之时,我三人思忆旧事,悲戚过分,一同哭晕了畴昔,一向卧床不醒,实在不能访问他们父子。”
“刚与柔,以刚克柔?以柔克刚?……便宜伯父就是给人以阴柔之极的内劲偷袭破了刚猛的白阳真劲,震断经脉而亡。”
这也太假了!
上乘寸劲,电光火石间激起,也能如石砲从天砸落,硬生生粉碎统统,但是过刚易折,一样刚猛的反震之力常常也会让本身筋骨粉碎。
岩伯张大了嘴,“这……这……这也太……”
“老哥哥老当益壮,羡煞小弟……”
真气的统统阴阳五行窜改尽在体内经脉窍穴间完成,犹其需求各个经脉窍穴分歧的阴阳五行气机予以指导和调和。
……
这与后天真气那种每次提气发劲,都是先要运力作势,才可借势为之的环境完整不成同日而语。
一支车队缓缓驶来。
“但仿佛,阿谁山蛮老妪酋长的内劲偏于刚猛,阿罗莜的内劲固然偏于阴柔,却功力不敷,羽鹄更是个重伤号!”
比之练刚毅筋骨强健者颇具上风,练柔劲更加磨练人的情意细致,难练却可伤人于无形,犹其那种埋没的劲,也即柔中含刚的韧劲,或称绵里藏针。
“我就不信,他们还敢在大宅撒泼,亦或久留?”
顿了顿,又沉吟道:“他们在雷冗家中久候我不至,多数会拿到灵堂祭拜伯父和堂兄的借口打上门来,不管如何,总要趁机辱我一顿,让我在族人们心中的形象愈发一落千丈才甘心……”
他此来的目标已经达到,雷哲言语间再不称呼冗叔,而是直呼雷冗之名,明显表达了完整分裂之意。
庄氏族长四十来岁,一身风尘仆仆,却掩不住那股由内而外的儒雅气质,温润的眼神偶尔闪过的一丝厉芒,证明他并非大要那般良善可欺。
“你我迟早是一家人,何来超越之说?”
每一次被岩伯击中剑脊,只觉一股温和但却难以顺从的内劲送入了本身长剑内,由掌心分散到手臂的经脉去,如若触电,好几次差点连长剑都丢掉,非常狼狈不堪。
还未走出房门的岩伯听得此言,只觉一股寒气自背脊直往上冒,头皮发麻。
雷斌父子率人远远迎了上去,一阵开朗长笑,“庄族长,多年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
庄氏族长率队前来拜访,按理该当派人先一步通报动静,然后由雷氏部族的高层一同昌大出迎,引领他们到族长大宅拂尘洗尘,宴饮接待,现在他们却一变态态,径直去了雷冗家,此中决计流露的讯息,不言而喻。
雷冗由始至终不动声色,令年青的少族长更感高深莫测。
“公子威武如此,气度轩昂,但是远胜老哥哥当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