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哲咧着嘴反复了两遍,直叫雷斌、雷冗父子面色愈发阴沉,忽又惊叫道:“不对啊!我是雷氏族长的独一担当者,身系一族安危之重,岂可等闲参战涉险,逞匹夫之勇?”
雷哲阳光一笑,皓白的牙齿予庄廉以朴拙开朗的印象,顿时令他好感大增。
马脚遇截,青年的肝火给惊奇压下很多,但这一拳用劲太足太猛,大大有违自家武学不尽不实、留不足力之旨,现在再想自如变招已然不及,唯有强自一扭手臂,在雷哲掌缘切至的一刹时避开腕脉关键,代之以腕骨。
恰在青年的拳头欺近身前一尺范围的一瞬,雷哲蓦地提掌切向青年的腕脉,掌缘自天然然真劲流转,迅疾如风,竟有种冷月弯刀的神韵。
……
“久闻贤弟尽得世叔的诗书医理真传,现在方知,贤弟的行气术亦是别具一格,毫无炊火俗气,愚兄佩服。”
“本来是农户贤兄。”
“世兄谬赞了……请!”
“……任谁摊上这些个愚不成及、大局观差又胳膊肘往外拐的叔伯,都是三生不幸啊!”
雷哲皱眉看了他一眼,回身凑到岩伯耳边,轻声道:“瞧这激将法,陋劣之至……我真为冗叔的智力捉急,他够资格担负百夫长么?难怪前次他眼睁睁看着我们给山甲掳走而束手无策!”
脚步不断,雷哲脑中却在与“大哲”会商着庄氏一族的内功路数,与雷氏族人修炼真气的支流是从刚猛凌厉动手分歧,庄氏的核心行气术到处透着一股儒家风采,温和却沛然。
“嗯?”
实在他还并未想出对付青年拳头的最好体例,防备,格挡,闪避,截击,反制,各种动机一一掠过,但是他半步天赋的气机感到奉告他,青年全部手臂中似若潺潺小溪的真气流,当属腕脉处最为陋劣。
庄族长当然一样没有,但取而代之的倒是如同宦海宿老般的深沉暗淡。
“蓬!”
在“大哲”看来,庄廉的功力不弱,可惜气度稍差,只要文艺青年的热血打动,却无博学鸿儒那种看似润物无声,实则坚固不拔、浩然正大的意境。
青年杰出的家教让他下认识回了一礼,内心却兀自对雷哲方才那高超的应对顾忌不已,不敢再冒然脱手。
“世兄不愧是世代书香的豪杰,一身真气温和沛然,颇具儒士大师气象……”
雷斌等人暗恼之余,紧跟而上,却又闻声雷哲如有若无的嘀咕声:“难怪伯父为我族呕心沥血,终究却死得不明不白!”
“如此说来,非要我参与前八名乃至最后决斗,并接管庄氏少族长的应战,方能显出我族年青一辈的气力?但是……我仿佛记得,我之前的比武成绩敬陪末座,并未进入前八名啊?”
看似咬耳朵,实则雷哲的声音绝对算不上小,并且在场几人的功力尽皆不俗,耳聪目明,将他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
一日未见,父子二人固然发明雷哲的气质比之前天已有了莫名的窜改,乃至肤色都白了很多,清楚已练成真气,并且气脉相称绵密悠长,但猜想短短一两日,他的功力不管如何也强不到那里去。
雷哲浑身一震,退后一步几乎撞在岩伯身上,但表里气味却涓滴稳定。
并且,此后凡是习武满三年以上的后辈,相互参议时都改用开了刃的精铁兵器……即今后次大考开端!”
来由嘛,两族的顶尖强手比武,岂不更能表现两族的战力和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