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药快凉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鸾儿白了衣衫褴褛,看上去有些乞丐模样样的吴星峰一眼,不悦道:
公子病情刚好转,还是把药喝下,稳固一下为好。
吴公子,请吧!
说罢,刘英端着肉粥来到柴房,喂那少年肉粥。一碗粥下肚,那少年神采都雅了很多,仓猝用衰弱的声音说道:
鸾儿,不要傻站在这里发楞,还不快些将吴公子带去客房!
嗨,小生自幼双亲故去,跟从祖父祖母长大,客岁二老接踵拜别,除了一姑姑早已嫁人,家中已无嫡亲。小生不善运营,琴棋书画,经史文章倒精通一二,想进京搏个大好出息,旋即变卖产业,换了百两纹银,怎奈财产外露,被贼人盯上,夜间被那贼人顺去了银两。
不知公子报官了没有?
啊呀,死丫头,还不快拿下,药都糊了!
那就多谢啦!
死丫头,找打是不是!快去煲粥!
刘英说罢接着对身后的鸾儿一招手:
那少年坐起抱了抱拳,笑着说道。
鸾儿看了看地上的少年,又看看自家蜜斯,调皮的眨了眨大眼睛。
刘蜜斯接着问道。
一惊一乍的,你就不能斯文些,把稳嫁不出去!
刘英回身斥责鸾儿一番,对着少年青轻一笑:
不知公子家中另有何人?
真是天杀的贼人,几乎要了别人道命!
嗨,报是报了,可贼人并未捉到。小生只得典当随身财物,盘桓半月余,无法囊中羞怯,被那堆栈老板赶了出来。一分钱难倒豪杰汉,在他乡小生真是叫天不该叫地不灵,又拉不下脸皮去学人乞讨,只得露宿坟场,挖些野菜充饥。前日小生决定分开姑苏,不幸又染了风寒,无钱请郎中,只得苦撑着。昨日出城,身材虚脱,走了约摸两三里,旋即面前一黑,病倒路途。
好的,大蜜斯!
鸾儿丫头说罢分开,留下吴星峰一小我在房间闲逛。寝室相对简朴,就一个衣柜,一张床,一个不大的床头柜,墙壁都糊着壁纸,空中也铺着红色的地毯,全部房间洁净整齐,比那堆栈的上房也涓滴不差。吴星峰又来到书房,内里一处不大的书桌,一把黄花梨木的椅子,桌案上笔墨纸砚俱全,两个大书架满满的是经史子集,圣贤之言。吴星峰一屁股坐下,身为读书人,处在如许一个高雅的环境,心头的各种阴霾不觉消逝了大半。吴星峰站了起来,顺手在书架上拿起了一本书,上面记录的是大墨客陶渊明的作品:
两个少女正看到这一幕,睁大了眼睛,仓猝捂住小嘴。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蜜斯,你该不会看上这位公子了吧!
听了吴星峰报告,二女不由对吴星峰的遭受大感怜悯。
好大的药味,另有一股糊味,蜜斯,你第一次煎药,必然是水放的少了。
画作精美,画中山势起伏,飞流激湍,在远处几株垂柳顶风起舞,一对归巢的燕子正飞向一处粗陋的农户人家。路边开着各色的野花。一个行者戴着斗笠,行动盘跚,持杖而行。可谓画中有诗,诗中有画。红木的方桌,立在中间,两侧各有一个太师椅,桌上放着精美的茶具。客堂东西两侧各有篱笆隔开,对称的开了两个小门,都用竹帘遮挡。
公子还是抓紧时候沐浴,不然迟了水要凉了。奴婢临时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