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完了树啊,你们记取清算清算,扔边上晒干了,也能拿归去烧几天柴火。”一旁刘村正扶着拐杖,指着两人。
“有个丑汉闯进村庄里去了,也不知是甚么人,你们俩去小我,快跟着看看。”刘村正捶了捶后背,指着村庄方向说道。
卧牛村前,老态龙钟的刘村正带着两个青年村民,正站在村口那棵合抱粗的老槐树旁唉声感喟道:
沧南县以北,一栋僻静阴暗的老式修建。
这此中,人群最前端的孟姑婆和许结巴获得的绿点最多,他们两人一个是神婆,能通灵神明,传达神谕,一个是神使,身心奉献,神前护法。
“尔为本神传道之人,为何不知辩白,是意欲暗害于本神乎?”神像威压浩大,声音中似有着无边的肝火。
一道灰色的人影嗖的声从富强的芦苇中穿出,行动矫捷如猎豹,一个纵身就跃到了地上,缓慢的向前奔驰、腾跃。
“呸呸,呆里撒奸的货,快点脱手干活。”
一道浓烈得几近凝成本色的绿光从神像眼中射出,没入许结巴的身材,“本神命你卫吾神道,杀了那渎神之人。”
刘村正佝偻着身,点头感喟,一幅嫌弃的模样。转头俄然看到一个灰衣人不知何时呈现在村口,顿时迎上前去,问道:“客人从那里来?老朽是本村村正……”
灰衣人站在江边的一块裸岩上,鼻翼悄悄吸动,目光远远了望着远处星盘散落的村庄,影影绰绰中有几缕炊烟飘零。
“呖――”
刘村正浑浊的老目睹灰衣人毫无反应,赶快追逐喊道。但那灰衣人脚步倒是奇快非常,刘村正腿脚不灵,三两步就被落开了老远的间隔。
“求城隍老爷保佑!”
“本日你传道那少年,你不知其人已是武道三重,气血畅旺,心念如一。不但对本神不敬,还敢毁我神像兼顾,实在可怒也!”神像吼怒着收回吼怒,吓得下方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前些天请城里的妙算给村庄看过风水,这坏就坏在这棵树上了。”刘村正指着老槐树,点头晃脑道,“刘方刘喜,你们俩运气好,这村里就剩下你们两个是没受伤的青壮,这棵树啊,就交给你们砍了。”
沧江江干淡红色的沙岸上,哧啦啦的划下一道道浅而长的足迹划痕,灰色的衣袍拍打在氛围中,猎猎作响。
“滚滚,你个惫懒的夯货,能做甚么事。”正舞动着斧头的刘喜不耐烦地打发道。
“大伯放心,这树我早想砍了,看着就碍眼。这回李大夫妇死了还吊在上面,更是倒霉了。”叫刘喜的村民手里拿着把斧头,拥戴着说道。“刘方,你明天可得卖点力量。”
“哼!”神像收回一个极具人道化的声音,“本神命你传道,曾言有三不传,官员不传,武者不传,修士不传,皆是以三者非信神之人。官员者,受封于朝廷,有官气庇护,诸法难侵。前次你设想节制本地县令,就已让本神大伤元气。武者不传,武人练武,精气合一,动机果断,非神术所能影响。修士,修士便不消再提,你等蝼蚁想遇也遇不上。”
神像却不再理睬孟姑婆,声音似天空落下,“本神护法神使安在?”
“求城隍老爷保佑!”
“客人等等……”
在这些膜拜神像的人群中间,头前的两人鲜明是白发苍颜的孟姑婆及那名木讷的青年许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