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跟在孟姑婆身后,被说是她侄儿的哑巴青年,俄然幽幽地开口道:“神婆,你就这般将主上的神像给了一个陌生人,就不怕将那神像给丢弃了。”
这个时候,如何又有人重塑古刹了?
“孟姑婆,我不过一个小管事,这城隍神像供奉不起,还是请你拿归去。”苏禅将那黑城隍的神像递回给孟姑婆,摆手回绝道。
“但是苏管事,你既然已经来了这沧南县,何不放心的立室立业,那徐员外就想着凑趣一番,这嫁奁情愿出他家业的一半。如果苏管事再有顾虑,就是做个填房的小妾,也是成的。就是这陪嫁……”
孟姑婆沟壑密布的面庞上浮起一丝阴测测的笑容,“许结巴,主上的神像那里是等闲就丢得了的。我已经探听这牛庄管事的来源,桀桀,是雍京神勇大将军的侄儿,自幼没法练武,被人瞧不起。这等人物必放心抱恨愤,只需主上略显神通,就能将这少年收为己用。到时候,我等大事在雍都城内,又多了一可用之人。”
孟姑婆回身从他身后的那名木讷青年身上取下一个小承担,将承担翻开,取出了一个黑黝黝的雕像,双手捧着,凑到苏禅面前。
“这位是孟姑婆,阿谁是他的侍从,他们是来……”
一起上,苏禅表情畅快,脚下走马式发挥起来,奔腾如飞。去时到沧南县县城破钞的时候,返来这趟,竟然只用了不到一半。走过九曲回肠的门路,牛庄便已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