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见此人如此出言不逊,也懒得理睬,右手一引,便请这群不速之客来到了一处专门搏斗的包厢,这也是江湖上的端方,若非是要撕破脸皮两家成仇,不然这踢馆之事并非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停止,而是二者闭门比武,输者也不过是一句技不如人罢了,至于如何丢脸,却不为外人所知。
秦穆看着他拳头直击他腰腹,心知此人实在是暴虐之极,这一拳如果击实,以秦穆这等修为,今后怕也是不能人道,秦穆倒是纹丝不动,只在身前保护的左手,捏拳以后,蓦地五指伸开,倒是每个指头都收回啪啪的脆响,只见他五指成鹤嘴型,向来拳小臂悄悄一点,就传来一身骨裂的声音,世人一看,那男人手臂的骨头都已经断成两截,从一处血口中露了出来。一旁旁观的叶蕙不自发就收回一声惊呼。
微斯人,吾谁与归。
秦穆笑着点头,渐渐的喝完了这盏茶。
刚柔流足刀,斜削铲踢。力量之大,技法之凌厉,号称白手道腿法之冠。
秦穆也不安抚,只是点点头,那张姐就一个白眼丢过来,说道:“这个时候是点头的时候么?难怪蕙儿那么较着你就跟个木头似的,这好,煮熟的鸭子飞了吧。”
日本的技击,在某方面来讲,非常的合用,不管是甚么流派,必然是以实战求胜为主,对摄生的正视却又等而下之了,故而这战前用言语扰乱敌手心智,也是常态,较着这男人并不把秦穆放在心上,但是仍然会出言不逊,可见日本技击对实战的练习之足之严格。
这厢秦穆一见这等架子,便晓得对方是学的甚么流派了。
那男人倒是结实,一声不吭。倒是身形一矮,那左脚便如长刀普通扫向秦穆的腿弯,无缺的一只手却也不断,单手立刀,便劈向秦穆脖颈。
那人见状却仿佛更加不屑普通,撇了撇嘴,倒也不说甚么,跟着出来了,至于他身后的一群人估计就是不懂端方,一拥而入,张姐和几个锻练不放心,也跟着出去了。
秦穆不过一摊一伏,那男人双手便被压在胸前,他又左脚脚尖一翘,倒是一记弹腿直踢那男人支撑身材的右腿,便在那男人腿弯处一点,便将他放倒在地,再无才气起来了。
秦穆瞥见房间里这么多人,眉头微微皱起,只见那男人戏谑的看着他,仿佛是很对劲的模样,见他看来,还毫不粉饰的一笑。
这倒是因为,咏春拳现在固然号称“形无虎鹤”,但是暮年它的名字倒是“咏春白鹤拳”,一样是因循了南拳白鹤门的一些传承,实在也是有如许的拳桩。故而秦穆一见,倒也心中升起了荒诞之感。
更不说民国三年,中华军人太极形意大师郝恩光东渡日本,传授在日的华人技击,却被日本一名剑道妙手冒充华人出去偷学,最后又出面和郝恩光较量,郝恩光不能胜,愁闷而死,从这天本武学人士便宣称形意剑术不如那日本剑道。
那男人却也不急着进犯,俄然开口道:“你猜你能接我几招?太极那老头但是只接了十三招便被我踢断了肋骨。”说完,倒是一脸挑衅。
不说白手道来源于琉球古武学唐手,也就是琉球中华武学的一种变种。也不说合气道祖师芝胜闰年青时候在东北插手日俄战役时候,学到太极拳的事情。另有极真白手道祖师大山培达1932年到1938年住在东北满洲农场,学到了南拳十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