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听到他这番为老友着想,固然因为家数之见不好夸奖,心中却也感觉这番交谊于公于私都是不幸可悯,对刘正风这重情重义的大丈夫更是心折不已。
这话说得群雄都悄悄赞叹岳不群不愧君子剑的隽誉,如此急公好义,当真是豪杰了得。一时之间,大伙都骚动起来,这边叫道:“那些嵩山派的小崽子忒不讲道义。”那边又有人说到:“这五岳剑派不是一气连枝么,本日做的如此丢脸,真是不知所谓!”
刘正风倒是一脸惊奇,看向开口的费彬道:“我本日都要退出江湖了,那里另有甚么诡计可言。至于勾搭魔教,在坐诸位都深知,亡在我部下的魔教中人不知凡几,这话说出来,只会惹在坐群雄笑话!”此话一说,在坐世人又开端点头。
这厢刘正风又是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不错,这曲大哥便是昔日魔教长老曲洋,当日我与他以音乐订交,原不知他是谁,厥后蒙他信赖,奉告了这层身份,我当时也想说,正邪不两立,当即就要割袍断义,今后刀剑无眼死在对方手里也就罢了,就当不熟谙这位音乐上的知己。”
刘正风瞥见在坐诸位的神采,心中不免光荣,幸亏今早曲大哥偷偷乔装前来报信,两人筹议好各种说辞。不然本日这番情势,又那里收的了场。
刘正风听到这话,面色不由大变,他座下二弟子米为义更是仓猝向后院走去,却被一名黄衫男人挡住。刘正风见状,不由面色一沉,向史登达问道:“不知你嵩山派这又是何意义,江湖端方,祸不及家小!我刘正风即使有获咎嵩山派的处所,你直说就是,该是我赔罪,我亲身去处左盟主,使出这等肮脏手腕,你且问问这在坐豪杰答不承诺?”
此时,后堂又走出十几小我来,倒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季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本来这丁勉三人,原是在院外高处窥测这大堂,一来想看看那曲洋到底会不会来,二来便是想一步一步的将刘正风心机防地打倒,以期他说出更多秘闻,一扬嵩山派正道魁首的风头。哪知这刘正风三言两语,竟是将嵩山派扁的一文不值,再这么下去,即便是打算功成,这五岳盟主的名声也就不要了。故而再也按捺不住,现身便进犯刘正风最亏弱的一点。
这边屋内群雄听到刘正风勾搭魔教有甚么诡计,倒是又惊又怒,本来这在坐的人中半数都和日月神教有纠葛,此时一听嵩山派这话,那里还忍得住?但转念一想,这刘正风在江湖上也是赫赫驰名的大人物,在衡山派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等人,和魔教有甚么好勾搭的,要晓得,论和魔教有仇,五岳剑派那可真是仇深似海。此时,连最打动的定逸师太等人也不再开口说话,只盯着刘正风,看他如何解释。
只听他持续笑着说道:“我想来,固然曲大哥固然没有甚么恶迹,但是毕竟分属魔教,一旦产生甚么大的抵触,他天然也是要为魔教效力的。我固然有点技艺,但是比起曲大哥,就远远不如了,与曲大哥一同归隐,一来也好劝他向善,二来这来日我正道今后也好少些丧失,岂不是一举两得?当然,我与他互为知己,能够一同隐居,倒也是我平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