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同为正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却不知你华山嵩山二派如何?”
秦穆也不忍见他如此神采,开口说道:“我本日看你身材有恙,一评脉才晓得你体内竟然武功尽废,另有七八股不知是谁的内力在作怪,但是难办的紧。我也不瞒你,我本日在你昏倒的那间牢房里找到了那任教主名震江湖的绝学,吸星大法,我看确是正对你这症状,若我本日不救你,你大抵也会学会这门神功,只是我却要奉告你一件事,这功法在江湖上是大大驰名的魔功,你若学了,可就百口莫辩了。”
秦穆倒是毫不客气地突破了他的胡想:“说他是豪杰倒也不错,不过你喜好与否那倒也难说了,他乃我神教十余年前的教主任我行!”
令狐冲听完,一下子愣住了,心中不由在想,我本日和向大哥救出了这任我行,他日他如果危及师门,他就成了华山派的千古罪人。却又转念一想,他另有甚么师门,心中不由悲从中来,几近是潸然泪下。
令狐冲惊奇道:“你是说向大哥?他和你不是都是日月神教的么?”
秦穆闻言,像是听到甚么笑话似的,大笑了起来:“生性最是义气豪放?他将你骗到那地牢,里应外合将你震昏后抛下你不管,算甚么义气。假借比剑,偷偷将地牢之人救出,算甚么豪放。单就一机灵,我倒是没甚么二话,不过这大奸似忠,大伪似善之人,如何值得上我帮他?”
秦穆闻言,不屑道:“都是日月神教就是一起人了么?”令狐冲倒是在一旁嗤笑:“公然是魔教中人,这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工夫倒也高深。”
秦穆背会了这功法,倒也不作逗留,一手提上令狐冲,一手拿起那铁板,便出了这阁房。他救这令狐冲,一来是不肯意他受那囚居之苦,以稍补心中惭愧之情,二来倒是不想这任我行的战略得逞,让这令狐冲代替他在地牢,梅庄四友还觉得万无一失,反过来过几日这任我行还返来把令狐冲从地牢就去,还以其仇人自居。
只听秦穆接着说道:“若说任教主,也是雄才大略,当年我神教在他手中,也算畅旺。可惜光阴越久,他更加是脾气刚愎,残暴好杀,教内是大家自危,故而当年东方教主篡位时,除了少数他的死忠,其他人等都是乐得假装不晓得来的。”
转口又说:“你可知你本日救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