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面上稳稳地笑开来:“长辈,天然是有掌控的。”
这曲洋精于乐律,一身工夫也大多在这双操琴的手上,但昔日里对敌常常只需求用他那极快的手速打出日月神教的独门暗器――黑血神针,对方就无从抵挡了,故而世人少知他另有一门浸淫半生的独门绝技――惊弦指,但本日在回雁楼,他早已见地过面前这小子的惊人刀法,自忖浪荡江湖三十余载,也少见如此绝学,心中天然是不敢粗心,一伸手便拿出了这门豪杰久无用武之地的武学。
那女童一听这话,却仿佛怒不成遏的模样,大声喊道:“谁,谁吓到了,本女人就是看不惯你那放肆放肆的模样。”又眸子一转,清了清喉咙,肃容对秦穆说道:“你既是我圣教中人,那圣姑的指派,你可要遵行?”却见她小脸尽力的紧绷,恰好神态里又有着止不住的对劲洋洋,实在是惹人发噱。
听到这,秦穆那里还不明白这小女人是谁。他昂首往院落四方一望,运起内力大声说道:“曲长老迈驾光临,却让一个小女人来戏弄鄙人,实在是不敷朋友。”
如烟听完心中一片茫然,不知该如何答复这怪诞不经之语。一旁的秦穆却早已想起来这小女人是何来源,本来本日在回雁楼头,这二楼上除了田伯光那一桌外,另有一两桌客人,这小女人当时是和一名老者坐在一个桌子上喝酒吃菜,秦穆虽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但架不住他精力强大,几近过目不忘,此时一听她说甚么“砍人手臂”,却也想起来了。当即笑着对那女人说道:“本来是本日那酒楼上的女人,本日但是吓到了?”
如烟何曾遇见过如许活泼敬爱的小女人,倒是心中更加爱好,口中更加笨拙起来,在那边面红耳赤的,实在是平生少见的焦心。
秦穆也不推委,只是望着那城外娟秀的衡山道:“不若就叫若衡吧,你且记着,这衡山虽是秀美非常,却也是任风吹雨打,百年不移。”秦穆口中说着,却想起了后代那位也是出身烟花之地,高傲的说出那句:“我见青山多娇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的奇女子。
秦穆倒也不恼,只是含笑说道:“我此来,便是来寻长老的。”
“好机灵的小子”却听一声苦楚疏阔的赞叹,一阵清风扫过,三人面前就站了个高高大大的黑衣老者,那小女人一见来人,便飞奔到老者身边,抓住那老者的衣袖不住的摇摆起来,却又像得了甚么背景似的,趾高气扬的往秦穆望来。
猜想这话不好瞒着曲洋,秦穆倒也不假思考地说道:“想必今晚那嵩山派的贼人已经潜入刘府,欲挟持刘大侠的家眷了吧。”
如烟双手紧抱动手中的瑶琴,疾步跟在秦穆身后今后院配房而来,却见秦穆俄然在回廊上站定,目视着院中的假山道:“却不知是哪位朋友前来,这大早晨的坐在院子里吹风,江湖上的朋友还不说我秦某号召不周?”
那小女人撅了撅嘴看看秦穆,复又转头对如烟说道:“大姐姐,我是来找这位恶人的!”又眨了眨眼对她说:“姐姐你为甚么跟这个恶人在一起,谨慎他也把你的手臂砍下来吃了!”
那曲洋宽袖一挥,不甚耐烦的说道:“忒地多礼,你又不是我部下的人,再说我早已经多年不管束中诸事,讲这些事做甚么。我且问你,这时段来衡阳城是为了甚么,莫不是也是来追杀老夫的吧?”话一说完,就见他目光紧紧的盯着秦穆,大有一言分歧就要大打脱手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