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面上稳稳地笑开来:“长辈,天然是有掌控的。”
“哦?这么说,是来杀老夫的喽?”曲洋边说着话,右手渐渐伸出,五指微张,明显是想脱手了。
“好机灵的小子”却听一声苦楚疏阔的赞叹,一阵清风扫过,三人面前就站了个高高大大的黑衣老者,那小女人一见来人,便飞奔到老者身边,抓住那老者的衣袖不住的摇摆起来,却又像得了甚么背景似的,趾高气扬的往秦穆望来。
那小女人撅了撅嘴看看秦穆,复又转头对如烟说道:“大姐姐,我是来找这位恶人的!”又眨了眨眼对她说:“姐姐你为甚么跟这个恶人在一起,谨慎他也把你的手臂砍下来吃了!”
“长辈既然敢接那东西,天然是想好好的吃下去的”
猜想这话不好瞒着曲洋,秦穆倒也不假思考地说道:“想必今晚那嵩山派的贼人已经潜入刘府,欲挟持刘大侠的家眷了吧。”
这边他们这长幼二人打着机锋,那曲非烟小女人是如何听的懂,早就满脸不耐的找上如烟提及话来,只听她在一旁叽叽喳喳的问:“你叫如烟?真是巧了,我叫非烟,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曲洋闻言却勃然大怒,一掌抓向那假山上的巨石,那石上生生的显出五个孔洞来,口中厉喝到:“贼子安敢,竟如此欺人,你说,他们究竟有甚么暴虐战略?”
曲洋听罢,倒是蓦地大笑起来:“江山代有秀士出,老夫久不回黑木崖,竟不知教中出了你这么小我才,真是后生可畏!”
“是,那妾身今后就叫若衡,顾若衡。”
如烟听完心中一片茫然,不知该如何答复这怪诞不经之语。一旁的秦穆却早已想起来这小女人是何来源,本来本日在回雁楼头,这二楼上除了田伯光那一桌外,另有一两桌客人,这小女人当时是和一名老者坐在一个桌子上喝酒吃菜,秦穆虽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但架不住他精力强大,几近过目不忘,此时一听她说甚么“砍人手臂”,却也想起来了。当即笑着对那女人说道:“本来是本日那酒楼上的女人,本日但是吓到了?”
秦穆也不推委,只是望着那城外娟秀的衡山道:“不若就叫若衡吧,你且记着,这衡山虽是秀美非常,却也是任风吹雨打,百年不移。”秦穆口中说着,却想起了后代那位也是出身烟花之地,高傲的说出那句:“我见青山多娇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的奇女子。
这女人听罢这话,抿了抿嘴角按捺情感道:“如烟本是这楼中妈妈给的花名,妾身本姓顾,倒是犯官家的女儿,自小颠沛流浪,早已不知原是何名,还望公子赐名。”
那假山以后传来一声惊呼,就瞥见一个小脑袋畏畏缩缩的从岩石前面冒了出来。如烟一看,却见是个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的女童,着一身翠绿衣衫,皮肤乌黑,一张面庞清秀敬爱,脸上一点琼鼻俏生生皱起,似有不忿之意,却平增这小女人三分敬爱之情。如烟一见,心中就对女童就生出了一股子爱好之情,忍不住开口道:“小mm,你是甚么人,来这里做甚么?你家大人呢?”
如烟何曾遇见过如许活泼敬爱的小女人,倒是心中更加爱好,口中更加笨拙起来,在那边面红耳赤的,实在是平生少见的焦心。
秦穆心知这话并不好接,此中日月神教的权力斗争他也无从置喙,也不饶弯子,一气说道:“长辈听闻长老与这衡山派刘正风刘大侠交好,恰好前段时候收到动静,说是这五岳盟主嵩山派要使些卑鄙手腕来挟持刘大侠,以期引长老入瓮,担忧长老中了贼人奸计,因而快马加鞭赶来衡阳,想助您一点微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