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母亲的日子,他苍茫的时候,谁给他指明进步的门路?
“是!”
“嗯!”
“伯母,你太客气了!”
固然已经到了响中午候,但母亲仍然躺在床上,不时传出一阵阵咳嗽。看来,仿佛病情越来越严峻了。
“三年,最多三年,最短……,或许……”
“好!”
司徒清神采安静,十几年前心碎的一幕,再次闪现在脑海,闭上眼睛,不肯再过量回想。沉默一会,再缓缓展开双眼,从枕头下摸出一枚玉佩。拿起荆无双的右手,悄悄地把玉佩按在她的掌心,“双儿,伯母光阴无多,能不能奉求你一件事情?”
“感谢伯母!”
“伯母请说!”
“伯母放心,双儿服膺你的叮咛。”
荆无双忙不迭地点头,眼睛越来越红,一滴晶莹的泪水在眼眶内打转,强忍着没有滴下来。小小的玉佩触手温润,中间刻着‘司徒’两个苍劲有力的蝇头小字,精雕细琢,一看就晓得是一枚可贵的宝玉。
司徒清有些不测,没想到,看起来荏弱文静的荆无双还真有几分本领,“人老了,身材就是不好,歇息几天或许就好了。沐风,你出去帮我倒杯水出去。”
荆无双转过身,不让沐风瞥见本身脸上的泪水,抹掉泪水后挎起药箱回身拜别,率先走出房门。
等他关上房门拜别后,司徒清这才捂着嘴巴一阵咳嗽,白白的手绢上鲜血点点。沉默半晌,用力喘几口气后,这才开口说道:“双儿,我的病我本身最清楚,早在十几年前,怀着沐风的时候就落下了不成医治的病根。说吧,我另有多少日子?”
司徒清又是一阵令人揪心的咳嗽,吐出的血丝越来越多。把嘴角的血迹抹洁净后,仿佛耗尽了满身的力量,躺在床上沉甜睡去,神采前所未有的安静,仿佛终究卸下了心中的一付重担。看着她惨白的神采,站在床边的荆无双忍不住泪流满面,悄悄地帮她拉好被子。
荆无双欠身施礼,“沐府是我们建宁数一数二的大师族,如果这里都算粗陋,那我们山里的屋子就更粗陋了。沐风哥哥才调横溢,为人朴重,是我哥哥的结拜兄弟。伯母,你今后就像沐风哥哥一样叫我双儿便能够了,把手伸出来,我先帮你把评脉。”
沐风的出身,本来就已经够不幸了,刚出世就没有了父亲,从小尝尽人间冷暖。如果有一天,连相依为命的母亲也要离他而去,他将会有多痛苦,多悲伤?
身后,沐风端着开水跟了出来,“双儿,我母亲她……,到底得了甚么病?”
天妒英才!
本来,她还觉得沐风的母亲只是得了浅显的风寒;但是,手指一搭上她的脉搏,就俄然感受不对劲。后者的脉搏混乱有力,清楚是已经病入膏肓的迹象。
回身关上院门后,沐风带着荆无双来到了母亲的房门外。
沐风回身拜别,浑然不觉,身后,躺在床上的母亲俄然向荆无双打了个眼色,让她先不要再多说。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曾经,我有个欲望,但愿能比及沐风长大成人,立室立业的那一天。现在看来,或许等不到那一天了,咳……咳……咳……”
“哦,世代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