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飞鸽传书后,正在火线和蛮人作战的建宁校尉,带领一队亲兵就快马加鞭赶了返来。
眼看他们杀气冲天,别说等待进城的布衣,就连守在大门前的兵卒都避之不及,丢盔弃甲地躲到一边。
一个标兵骑着快马飞奔而来,话音未落就俄然勒住气喘吁吁的战马,身材顺势滚到空中上,刚好单腿着地跪在不怒而威的建宁校尉面前,“大人,城南大营只剩数百个弩兵镇守,留守的雄师已经开进了建宁城!”
身为一个边陲统兵大将,建宁校尉无疑是这里的土天子,独一的儿子被当众废了,谁能停歇他的肝火?
密室内,没有一丝回应,正在闭关静修的传功长老仿佛正在神游千里,对沐青原的哭诉听而不见。
抚摩一下左眼上的伤口,昔日不成一世的沐青原仿佛一个被人欺侮后楚楚不幸,彷徨无助的大女人。
建宁校尉气味粗重,死力压抑心中的气愤。双头用力一夹马腹,就骑着高大的战马从高高的山岗上吼怒而下,身后,身经百战的亲兵紧随而上,直奔人头涌涌的城门而来。
震惊过后,沐青原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一把捡起地上的传信令符后回身就走。
“这下坏了,沐风阿谁建宁秀才固然才调惊人,前程不成限量。但现在没权没势,如何应对这一群虎狼?”
正深思不知该如何报仇雪耻,没想到,机遇这么快就呈现在面前。欣喜之下,越跑越快,唯恐晚了一步,赏识不到沐风临死前那一刻的痛苦和挣扎!
千百年来,建宁终究出了一个才调惊人的大文人。但看模样,或许还来不及高官厚禄,向世人揭示真正的才调就要抱恨地府了!
“二少爷,二少爷……”
沐青原一惊,随即哈哈大笑,“滚,甚么大事不好,这清楚是大大的功德,沐风那小子此次死定了。哈哈哈,建宁校尉亲身杀上门来,看他此次如何死!看甚么看,还不从速给他们带路去?”
“奇特,校尉大人不是正在南疆作战么,如何俄然返来了?”
“不……,爷爷,我不甘心啊!莫非,你就看着我被别人欺负成这个模样?”沐青原声嘶力竭,万念俱灰。连爷爷都不肯脱手,谁能帮本身报了这血海深仇?绝望之下,跪着往前爬几步,用头猛撞密室厚重的石门,“开门,爷爷,开门哪……,再不开门,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了!”
……
“全数让开,违命者,杀!”
校尉一怒,满城颤抖!
“爷爷,我好惨,被打得好惨啊……”
“沐府弟子,沐风……”
建宁校尉!
为首的重马队高大魁伟,身上的玄色重甲起码稀有百斤重,坚固、冰冷,黑光泛动,给人一股大山般沉重的压力。右手一举起来,身后万马奔腾的马队就齐刷刷勒住了战马,令出如山!
看着从身边吼怒而过,扬起漫天烟尘的重马队,人们群情纷繁,忧心忡忡。
万念俱灰的沐青原面前一亮,终究看到了报仇雪耻的但愿。
“唉……”
传信令符?
一只眼睛啊,就如许永久落空了,变成了一个独眼龙。这让一贯自以为风骚俶傥,漂亮萧洒的他情何故堪?
“据随军大夫诊断,少爷脊椎粉碎性骨折并身中剧毒,认识固然复苏,但身材已经全数落空了知觉,恐怕……,恐怕……”标兵低头不语,不敢接着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