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鸿一拳打出,二话不说,便是以超绝之力弹压海眼,打爆那种冥冥中的气味碾压。可惜,他之气力被刀王封印,不复顶峰一半之威。拳芒滔天,琉璃金色淌动,却也只是搅起漫天碧波风暴,反让这方空间变得不安定。
“哈哈哈,魔头遗脉,尔之气力差之悬远,能奈吾何?”
秦鸿神念一动,至尊遗蜕那只手掌托天而起,化作滔天掌印将一群人送回了岸边。方才将那些人送走,至尊遗蜕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击掌,六合剧震,湖泊翻滚近乎颠覆,四方海啸滚滚冲天,已是崩碎了那道掌印。
看着秦鸿的作为,怒眼金刚抬头大笑:“昔年你父冠绝天下,却也只能困住于吾。你之现在,赶你父差之甚远,何故有能奈弹压于吾?”
虚空波纹荡漾,海眼被撑开,内部天下清楚,暴露了此中气象。只见在那深处,一道身影盘膝而坐,身穿黄色僧袍,罗汉鞋的苦梵衲中年模样。他盘坐在湖底,悬空在湖水当中,身下是滚滚湖水凝集出的蒲团,形似喷泉撑着他的身姿。
“霹雷!”
“这……”
其掌中暗金光彩流淌,包裹着掌心,使之坚不成摧,如暗金浇筑普通。其掌心收回宏音,似佛陀讲经,如菩萨诵法,内部一片暗金氤氲,如有仙山闪现,似有佛国临尘。
“开!”
“咦?那该死的魔头遗脉呢?”
两掌碰撞,相互抨击在了一起,掌印订交,收回宏音。暗金光彩与暗中光芒同时涌动,相互交汇,炽烈如骄阳,光辉盖世,覆盖了全部向西湖。
秦鸿瞳孔震惊,正待松口气味,倒是俄然六合剧震,至尊遗蜕高耸摇摆,收缩的身躯竟有龟裂之势,盘成发髻的斑白头发都是轰然炸开,发丝混乱披垂,面孔狰狞凶暴,七窍爬动扭曲,收回了非人的嚯嚯之音。
“别说这只是一尊死掉的遗蜕,哪怕是其生前活着,在吾面前,也只是土鸡瓦狗尔!”怒眼金刚瞋目圆睁,瞳孔有暗金光彩载沉载浮。盘坐在那海眼中,昂首瞪眼着至尊遗蜕一掌突破了海眼旋涡,朝他当头碾压而来。
秦鸿呼吸局促,眉头紧蹙,一颗心脏都是不由自主的狠恶跳动起来,倍感一种压迫。他深处湖泊中,四方碧波囊括冲天,囚困六合,早已隔断了表里,让他深陷湖中范围,难以自拔。
一花一天下,一掌一乾坤,佛国影象栩栩如生,有莫大盖世之威。影象浮生,让得秦鸿都是压力倍涨,身躯都要被压塌掉。在他身前的至尊遗蜕更是不堪,肌肤龟裂,发丝脱落,古袍都是呈现裂缝,有污血从其体内溢出。
“哈哈哈,魔头遗脉,吾已候你二十年,还不速来送命!”湖泊底部,传出滚滚喝声。嗓音粗暴沙哑,如天国恶鬼,却又似佛陀金刚,带着一种浩大恢弘之势。
“霹雷!”
秦鸿面孔狰狞,不敢再硬抗,神念一动,遂将至尊遗蜕收起。继而他身影一闪,原地消逝不见。
“孽障,昔年我父能弹压你,现在我一样也能。想要脱困,白日做梦!”
他不是被老爹弹压了吗?
但是,在怒眼金刚面前,却仿佛仍然不敷为虑。
“藏头露尾的鼠辈,有胆出来一战!”秦鸿沉住心神,朝着湖泊海眼中怒喝。声如雷音,滚滚震天,让得虚空寸寸塌缩,扯开一条虚无裂缝,朝着那深处轰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