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不需计算,道:“豪客五折,需一百八十枚金精石。”想了一想,又弥补道:“如果罗豪客半途下舟,多余资费并不退还,此是商盟端方,还请罗豪客多多担待。”
身后远方,远远传来了四皇子的大笑声。
说完越走越远,行动如风。
天子陛下扔下罗帕,悄悄点头,又问了一句:“小四杀了几个?”
皇后娘娘年逾五十,面貌却如同二十多岁的女子普通,凤颜微展,眉眼之间尽是密意,又有几分滑头玩皮,和天子陛下四手相握,目光交汇,忍不住笑道:“陛下刚才装的这么端庄,臣妾都将近信赖了;要说杀心,天下有谁比的过陛下?臣妾感觉,陛下更但愿罗天生不脱手,让小四杀光他们才好。”
“小四。”罗天生拿了五只口袋,握在手中悄悄一掂,嘿嘿笑道:“能够了,我脸皮薄,只拿这些。”
“分赃?”天子陛下佯怒,伸手一拍桌案:“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小四莫非不懂这个事理?他敢和罗天生分赃,朕岂能饶他!”
“你为女子,是朕的皇后,若为男人,必定也是宰相。”天子陛下和皇后娘娘联袂走出凤仪殿,看着院中初东风景,笑谈道:“一晃五十年畴昔了,朕犹记得当年初见你时,你不知朕的身份,和朕一起杀光了‘九段峰’的两千多名恶盗,与朕斤斤计算,半枚精石都不让,一袭红衣,双手掐腰,真是凶暴的紧。。”
罗天生拱手谢过让路百姓,脚步加快,径直走进商盟店铺。
天子陛下看他一眼:“再讲。”
两人坐谈半晌,一名大哥寺人走入宫中,对这两位天下最为高贵的伉俪悄悄躬身,低声道:“陛下,太湖府的动静来了。”
皇后娘娘转头看着这张浅显无奇的高贵面孔,眼中密意万端,为他拔去鬓角一根白发,柔声道:“臣妾愿再陪陛下五十年,陛下永久不老。”
……
也有人叫唤道:“不要挤不要挤,大师给小仙长让出一条路,看仙长的模样像是赶路,要去坐北往商盟的飞舟!”
“臣妾身在后宫,不议政事。”皇后娘娘伸出玉手,又取了一枚红果放进玉盘,柔声道:“陛下,端方是太祖所订,后宫不得干政。”
“这就对了。”天子陛下取了一筹措帕擦拭嘴角,再次问道:“小四有没有和阿谁邵四海说些甚么?”
远处罗天生已走出三百多丈,脚步仿佛微微一顿,而后蓦地加快。
皇后娘娘抿嘴而笑:“陛下,臣妾知陛下,如同陛下知臣妾;小四做了这桩事情,不免入人耳目,巴不得找个由头让你罚一罚他。臣妾猜想,就算罗天生不要,小四也要硬分给他一些财物,这孩子的心眼儿,多着呢。”
罗天生拱手行礼,问道:“掌柜,我去灵树观,有没有飞舟中转?”
年青修士悄悄舒了一口气,刚要开口,俄然眉头一皱。
门外街道上,一阵拥簇呼声传来,不知有多少百姓欢乐叫唤:“是那位背棺的少年仙长,他是四皇子殿下的朋友,和四皇子一起扳倒了郭正梁和太湖帮,还没有分开我们太湖府!”
掌柜脸上笑容一僵,苦笑道:“罗豪客有所不知,我商盟飞舟各有航程,从太湖府解缆,快舟日行五千里,慢舟日行三千里,破钞精石极多,一舟所配精石可飞翔二十余万里,往西南飞翔,最远降落在十八万里以外的‘千流府’。那边也有商盟分部,能够换舟乘坐,不迟误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