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现在,那水烟兽已死,剑阵被破,水烟剑宗宗主“闫水镜”也带领门下弟子冲了出来,总计四百余人,满脸喜色:“我水行剑宗之事,你火行剑宗有何资格干与?刚才脱手害我灵兽,杀我两位长老,这笔账便要与你算个清楚!”
但是就在此时,空中气象蓦地一变,只见漫天垂柳虚影飞舞不断,此中又有一男一女两道身影。男人身背铜棺,脚下黑靴覆盖一团尺许光晕,而女子面貌绝美,脚下也有青光闪动,与男人手掌相携,缓缓落在那修士身边。
“咦,你俩都会飞?”青年修士眼睛一亮,明显被奚青青面貌所惊,又缓慢收敛,笑道:“我从你们身上没有发明敌意,你们是来帮我的?”
“吼,吼吼!”那獠牙巨兽气愤嘶叫,口中一道道无形剑气好像游鱼,此中包含神念之威,毫不亚于六境顶峰剑修尽力脱手,往那青年修士身上猖獗覆盖;而这青年修士怡然不惧,身躯再化火光,遍体生出赤焰光彩,仿佛是某种能力极大的招式,从巨兽口中突入,又从背后冲出,把它体内脏腑刹时燃烧殆尽,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顺手一剑挥出。
奚青青也曾听这背棺青年报告很多旧事,微微点头:“水剑宗那几名修士,号称二十四公子,在年青一辈也算有些名誉。现在被你杀了几人,下宗门相互争夺席位,苛虐百姓耗损阵法之威,这是他们故意为恶,并不是你的错误。”
谭蛟身边,五名衰老剑修齐齐脱手,各自挥动袍袖,一道道真气纵横残虐,卷起三百渔民,往那团乌黑雾气飞了出来。
“哭甚么哭,等我们攻破那一道神念剑阵,天然放你们归去。”一名身穿青袍的中年长剑修士喝骂一声,手臂一挥,一道真气卷着十余名渔民,往山腰覆盖的一团的乌黑雾气扔了出来。
而在山腰正中,那名青年修士剑如流火,势如飞虹,又斩杀了二十余名两宗弟子。只是那两位七境宗主气力太强,此中谭蛟身影如蟒,手中一柄五尺利刃挥动之时,包含十里六合之威,剑身隐有乌光闪动,诱人眼目,又有风吼云动,威能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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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聊天下,只说北陆洲,如许的事情另有多少?”罗天生心头沉重,不肯多说,便与奚青青联袂,再次往那座险峰山腰看去。
只是,这五人方才脱手,三百多名渔民尚未落进雾气当中,只见一道身影俄然从山脚冲来,如同一道火光疾掠,赶在渔民之前,嗖的一声冲进黑雾,而后一道深红火焰冲天而起,此中又异化异兽痛呼。
怒江水面宽逾三百里,江水滚滚;现在江边一座险峰脚下,二十余名年青修士满脸倒霉,腰间斜挎长剑,手中各拖着一名渔夫尸身,顺手扔进怒江水流,又回身往险峰走去。
“拖走,下一批!”中年修士顺手一摆,喝令四周年青弟子把渔民尸身拖走,再次脱手,还是十余名渔民,被他轰进了那团乌黑雾气。
这两个宗门本来争斗厮杀,现在却调转锋芒,都晓得“流火飞虹剑”能力不凡,两位七境宗主竟然抛开旧怨,更不与那青年修士多说,各自带领门下弟子,把这青年修士团团围住。
闫水镜遍体烟霞,身形时而恍惚,如真似幻,出剑方位掉钻古怪,身法比那青年修士涓滴不弱,比武独一五息,便把那青年修士腰间衣衫分裂,剑气所至,对这青年修士体内真气运转影响极大,脱手已不似先前那般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