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两年之前,罗天生尚未出境,一身力量就已不下万斤;现在六境之身,塑武道铁骨,单论一身劲力毫不低于百万斤,更曾克服过七境顶峰剑修陆沉机,又打败万里桫林中那位七境西荒番僧,眼界早已不是武流峦可比。
“武前辈不是恶人,当时势出有因,只是脾气使然。”罗天生回想往昔,心中悄悄感慨,又伸手右手,当真道:“赤前辈,我与武流峦胜负已分,那二十斤铁精元母和两颗灵金石髓现在是否能够给我?”
说话之间,欺风重剑与话音同时落下。
炽熔城主身为九境宗师,天然“看”的清清楚楚,这两位当今北陆洲年青一辈的佼佼之人,一招毫无花俏的拳式碰撞,竟然难分高低,以平分秋色结束!
“武流峦,你撑不到第五十剑。”罗天内行中重剑又起,此时已是第四十七剑,往他肩头悄悄一砸:“明天破你气劲,只是一个小小经验,天下之大,单说年青一辈,能胜你的大有人在,不管五行合一,又或光暗合璧,再强的防备都有破解之法。”
“杀我?”武流峦混不怕死,冷哼道:“七境之下,五行合一之力尚不较着,等我步入七境,还会找你。当时非论你神术惊人,又或秘闻深厚,绝非我一招之敌!”
而三十剑以后,每剑落下,武流峦肩头便微微震惊,五行气劲已有崩溃之势,只觉丹田气旋停滞,运转已然没法美满快意。
罗天生与他并无深仇大恨,只是一口意气之争,现在见他抱恨而去,只是微微点头,不再多说;而一向在中间观战的炽熔城主,现在走上前来,大笑道:“贤侄,你这一手风轮剑势,与我们工匠锻铁倒是有很多类似之处。武流峦本日落败,被你当作铁器锻打,传到武镇岱那老匹夫耳中,还不晓得要气成甚么模样。”
落下,弹飞,再落,再飞……
罗天生借力挥臂,手中欺风重剑在空中扭转半圈,划过一条半圆弧线,落剑之势稍快半分,再次击打武流峦右肩。
武流峦五色光彩遍体流转,手中一对五彩拳套恰是炽熔城主亲身炼制,大麓丘最强功法之一,五岳峰峦劲更是早已大成,此时一拳轰出,此中拳意巍然,如同五座小山丘劈面而来,身前气流为之所动,已构成激烈风劲;拳威未至,风压已然袭体而来,怕不但要万斤之重。
如此来去十余次,罗天生一剑快似一剑,剑身已是一片虚影;直到第三十余剑,武流峦神采突变,心头已然生出警兆。
现在脱手,并未动用唤奥秘法,只是一记根本拳法,右拳直出,看似平平常常。但是武流峦看来,只要一道火焰巨浪,隐有焚金化铁之势,从那背棺少年拳头大要吼怒而出,无穷焰力冲天而起,已是六境顶峰修士在火行一道能阐扬的最强威势!
这背棺少年心念只是一转,早已明悟,武流峦这五行合一之法,便如佛煞所传的五行阵法普通,美满无漏,其防备之强,抛开身上穷叟布衣不说,已比本身不差毫厘!
“我五行合一,不能以力压我,任何手腕都是徒然!”武流峦一声暴喝,身躯大震,体表一道五色气劲如同樊篱普通,把全部躯体全然包裹;而罗天生一记直拳轰在武流峦后背,只觉力道所至,仿佛碰到了一方浑然一体的五行小天下,竟然没法伤他分毫。
这背棺少年拳头未动,仍与武流峦右拳打仗,经脉中真气驰驱如龙,拳头便是龙首,把武流峦一身五行气劲生生挡住!